迷信的人一边宣扬着众生平等,一边对神佛顶礼膜拜,这种矛盾的事儿唯物主义人士反正是干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他们与众不同的心理状态和思维模式,导致常人很难与迷信的人正常交流。包括谚语典故中那些智慧高僧,你想问他点啥,人家从来不会拿正常的方式回答你,好像不这么做就显得自己没深度一样。比如你想知道2+2等于几,普通人回复等于4,教师为了激发理解能力,会反问,那你手里有两个苹果,再给你两个,一共有几个呀?
换成和尚呢?他会沉默不语往地上扔一把豆子。提问者会困惑:大师,你是想告诉我不要执迷于具体的答案,学会放下对一切现实主义的执念吗?
和尚轻轻摇头道:我是想让你一会走路时踩到豆子,摔你个“四”脚朝天啊~
纯特么神经病。
通过这点考虑,和迷信的人沟通确实存在一些常态之外的障碍,所以人工智能对神恩殿门人先电后审的事儿,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太计较,选择只看结果。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却可以电醒的呦~
这些曾深陷对神明崇拜的修仙者,在经过一番电刑之后,简直就像被强制电击治疗网瘾的青少年一样,一个个态度异常积极,呈现出一种病态的亢奋。
人工智能知道我这里有许多它所未能掌握的信息,这里也是我的主场,它没跟我对着干,将审问的权力交给了我。
在用刑的现场我根本没法问,面对我们提出的问题,他们都不是回答,而是抢答。问了一句立刻有十几个人抢着回答,实在是太乱了。不过倒是能够进行真实度的考证,事实证明,他们所有人确实没撒谎,说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我从这些人里找出了地位较高的神恩殿副掌门,又分别找了一个中层干部一名基层弟子,在另一个房间同时对他们三人进行询问。
房间内,他们三个在墙边站着,我在桌子边坐着,机械饕餮陪在一旁,方便人工智能进行记录分析。阿娇则以可颂蛟龙的形态,扬了二正的靠在门口,用手轻轻掂着那根特意为刑讯逼供制造的电棍。
由于阿娇的存在,神恩殿的三个人显得过度紧张过度兴奋,这种状态不利于我的审问,我只能故技重施,用小佐当引子,把阿娇给支了出去。
大煞星一走,房间里的气氛立刻正常了许多,神恩殿哥仨依旧亢奋,但已经不再那么恐惧了。
我将刚才在刑讯现场问过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当初神恩殿有一位高管叛出山门,那个人是谁?”
三个人争抢着回答:“是掌门的师弟,法号山木禅师。”
这个答案和刚才刑讯现场中,所有神恩殿门人回答的答案完全一致。
山木禅师,一听就是法号而非道号,这么说这个家伙并非正统修仙者,很有可能是佛门中人。
做出自己的判断后,我接着问:“山木禅师在叛出神恩殿后去了哪里?他后来的经历,你们都清楚吗?”
三个人又要抢答,被我打断,一指那个基层弟子:“你身处底层,也听说过这方面的事儿?”
基层弟子兴奋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虽在底层,却是神恩殿的资深童子,自掌门飞升开山就一直跟随了。而且越是底层才越会谈论高层,高层之间反而三缄其口,不太愿意说这些事情。”
我一笑:“倒是这么个道理,太久不在基层,都忘记了。好,那就由你先说,你们两个可以后续补充。”
基层弟子立刻激动的讲了起来:“我们的山木师叔那可了不得,在他叛出师门时大家还说他是叛徒,不忠。可后来人家越混越好,没用多久就飞黄腾达,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很羡慕,我就想着当初要是跟山木师叔一起走就好了,哪还用每天都做没有尊严的信徒。”
基层弟子的话对神恩殿来说可谓是大逆不道,可在他们副掌门和中层干部的情绪上却看不出任何不悦,不知道是电疗的效果,还是他们本身也都有类似的想法。
“山木师叔走的第一年就还俗了,以在野仙人的身份,参加了当时仙界唯一的大型势力真玄殿的门徒海选。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迅速得到真玄殿的赏识,不仅通过海选,还被授予登堂弟子的身份,直接拜进了内三宫的皓月宫副宫主的门下。”
听到这里我不禁心动,我亲身经历过真玄殿的门徒海选和职场奋斗,太知道想在真玄殿混出个名堂有多难了。山木到底有什么手段,竟能直接获得登堂弟子的身份?要知道那可是带有传承性质的名头,我当初都干到青木山刑讯堂副堂主了,都没有获此殊荣。
“我们都以为山木师叔在拜入皓月宫之后,就算再有发展,也会经历一段缓冲期。可谁也没有想到,仅仅半年,他就从皓月宫副宫主登堂弟子的位置上,直接越级进入真玄殿掌教主殿,任主殿天工堂堂主。”
天工堂我熟,我就是天工堂堂主出身。山木以皓月宫副宫主登堂弟子的身份,直接出任主峰的天工堂堂主,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天工堂确实是一个低职高配的岗位,其工作性质导致不可能由真正的高干出任。正常来说,山木以当时的身份出任这个职务,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