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鳄灵尊的皮质确实没毛病嗷,长老喜欢,掌教肯定也喜欢,连我这种对皮制品从来不感冒的人都产生了贪恋之心。
可今天的事儿就不是皮制品的事儿,是原则性问题。
对于钱长老的说辞,我都有点接不上来了:“钱长老,卑职有些不太确定您老刚刚话里的意思。您是说您擅用职权安置自己的灵宠,顶着大逆法礼的罪名,为的不是培植亲信力量,谋的不是让灵宠安享余生,只是为了养出一副好皮囊,加工成品后取悦掌教?”
钱长老倔强的一挺肚子:“这有什么问题吗?!掌教是我们的领袖,是我们的天,我们要常有一颗感恩的心。老夫代表山门上下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你敢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愧是天恩堂的,太会感恩了这也。
“钱长老,不管您平时都是怎么做的,掌教对您又是怎样的态度。今时今日,您所说的这些话,足够将你以往的功绩全部抹杀了。感恩不是违法乱纪,感恩不是背祖忘宗,你今天在这里大谈取悦讨好掌教的道理,实在是给掌教抹黑,给真玄殿丢脸。”
钱长老执拗的指着我:“刘天秀,凭你也敢教训老夫?!”
我大义凌然:“卑职只是青木山的一个小小副堂主,面对如此大逆之事也只能直言训导。若是真有大权,今天不仅教训你,我拘了你都不多!”
钱长老气得不行,一个早该出场的人也终于露面了。
陈群飞落到钱长老身边,对我怒斥:“刘天秀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钱长老在升任总堂副堂主之前,也曾给我们青木山当过副山主吗?当今的山主大人都是他老人家以前的下属,凭你一个副堂主竟然敢当着钱长老的面大放厥词!”
我咬牙道:“陈群,你总算露面了,本座的公务你是搅合定了是不是?”
“你专权擅为,人人得以制之!”
“你在做什么事你心里清楚,今日本座有正事要办,没心思理会你。但本座要提醒你,休要猖狂,本座拘不了钱长老,还拘不了你吗?!”
“刘天秀,你...你...钱长老,你要为卑职做主啊~”
看来钱长老才是陈群背后的人,他就像狗一样的向自己的主人求助,他的主人也像狗主人一样护短。
“刘天秀,今天你谁也拘不了,你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权限。老夫这就去找孙益满,让他削了你的副堂主之位。”
我寸步不让:“那样的话还请钱长老速去速回,动作慢了,怕是您老养的灵宠被卑职杀了个干净!”
钱长老被我彻底激怒:“大胆狂徒,信不信老夫一掌毙了你!”
我没敢说不信,我怕他真敢。或许他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可谁也不能保证他就一定有保持理智的智商。
就在场面将要陷入僵局之际,又有大人物卡点登场。
但这个大人物不用自己叫嚣,甚至不用自己说话。
许有貌熟悉的声音传来:“少主法驾青木山天工堂~”
一声宣喝,压住了所有的敌对气焰和暴戾情绪。
现场所有人,上到钱长老下到散仙童子,全都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整齐拜倒,齐呼恭迎少主法驾。
四只灵兽拉拽的空中楼阁从天外而来,不疾不徐的飞到天工堂上方,悬而不落。
随驾而来的腾云山使者许有貌落了下来,先说道:“少主今日偶经此地,非公务,门下不必拘礼。”
大家道谢起身。许有貌先向钱长老问好:“没想到钱长老在这里,卑职去通禀少主一声,少主或许会想和钱长老聊聊。”
钱长老脸色难堪,他今天来到这里绝对不正常,刚才说的那些话也确实存在很大问题。若是只有我们这些人也就罢了,他或许真的可以凭借自己曾经当过青木山副山主的经历,和当过现任山主领导的资格,在此耀武扬威一番,甚至真的有可能把我的行动叫停。
可少主的到来将他的节奏全打破了。
少主来这里也很不正常,可人家的不正常是可以理解的,钱长老的就不好解释了。今天这事儿要是被少主知道了,再经过少主传到掌教的耳中,性质如何,钱长老不可能想不到。
“不不不,怎敢劳烦少主法驾。老夫今天就是随便看看,这就要回去了,等来日再去腾云山拜见少主。”
许有貌笑笑没说什么,其他人更是不敢接茬儿。
唯独我不这么认为:“钱长老别说走就走呀,刚刚不是还说要去找我们的山主,削了卑职的职位嘛。现在正好少主来了,您直接禀请少主,让她把我开革出门岂不是更痛快。”
钱长老的脸色更难看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陈群硬着头皮道:“刘大人,当着少主法驾,你能不能别那么小心眼儿?!”
说对了,我这就是小心眼儿。事情明摆着,少主能在这个时候卡点儿出现,那就是来帮我解围的。既然少主都有这个意思了,我何不领了这个人情呢。
许有貌适时的说道:“刘大人别开玩笑了,钱长老是天恩总堂的副堂主,职权之内并没有任免官职,又不是仙籍总堂的副堂主。”
捧哏到位,我这逗哏得给戏呀,我一句话就把问题给敏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