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是狗,我确实说了你可能不是人,广义上的人指的是人间的凡人嘛,不能用来代表仙人的对不对,所以你要是觉得我骂你了,那只是你觉得。可能我也真骂你了,但我能解释的通。
罗长老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对我大加斥责:“刘天秀,你胆敢公然侮辱门宗长老,你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吗?!”
我义正言辞的回敬:“卑职只是实话实说,未曾有冒犯之意。反倒是您擅自介入青木山的整顿运动,还要带走被刑讯堂收监的孽畜,这样的行为是不是触犯了门宗律法,还请司礼总堂罗副堂主赐教!”
这一次我没有称呼他为罗长老,而是报出了实际官职,就是在逼他。灵尊的设立目的和原则,以及在精神文化方面的代表性,他这位司礼总堂的二号人物,肯定比现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他越是清楚,就越是没有办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今日他偏偏又主动的暴露于公众视野之下,这件事就更加不好解释。
今天的局面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他最初肯定觉得凭自己的身份,跑过来一通大发雷霆,就能把我这个毛头小子镇住。若是镇不住,他还可以利用职务权力,来安抚暗示我,以批准我的调转申请为条件,换取他的灵兽的自由。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在三言两语之间,将他逼入到了如此境地。
现在门宗法礼大义化作了我手中的一把杀威棒,让他无从应对,想来想去,也只能另找一个角度。
“刘天秀刘副堂主,老夫问你,你可曾了解真玄殿门宗历史,可曾知晓我们这些老家伙对门宗的贡献?!”
被将了军,不认输就想重开一局?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我冷漠回应:“大人还是接着聊狗的事儿吧。”
“你...这狗,这狗是老夫豢养的灵宠,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罗长老位高权重,莫要说养灵兽为宠,就是养仙人为奴,真玄殿的法礼也容得。可要是有人将自家的家奴安排到基层山门当领导,罗长老,你觉得咱们这些门人弟子,服是不服?于门宗法礼,容是不容?!”
“老夫从未安排过任何亲信任官职,也从未培植过家奴亲信。”
我直起了身背着手:“既然如此,卑职钦佩之至,可惜今日公务在身,不便求教。待他日卑职调入司礼总堂之后,再登门讨教。罗长老慢走不送,别忘了把狗留下。”
“你...这是老夫养了多年的灵宠,平日待它如家人一般,如今它已衰老将死,老夫不过让它到青木山享几年轻福,你一个刑讯堂的副堂主,连这也容不得吗?!老夫堂堂真玄殿长老,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吗?!”
“若是您老来青木山享福,卑职愿放下一切公务,日夜服侍,只因罗长老确实有这个面子。至于您的灵宠,想得到关照也不是不行,爱屋及乌,青木山上下也愿意拿出资源供养。可现在问题不是面子和供养的事情,而是青木山司礼堂的首席灵尊之位,被这条老狗虚占。罗长老,既然您不愿回答法礼上的问题,那么请您赐教,若是真有强敌攻山的一天,这条老狗能否履行首席灵尊的职责?能否如真玄殿史料所记载的那些灵尊大人一样,或独挡一面,苦战大成真仙。或舍身取义,化肉身为灵气大阵,御千百飞剑于外。或舍生忘死,取内丹为灵药,救下开山老祖,延绵下真玄殿的千年基业!”
罗长老修为莫测,可依旧被我的严词质疑,逼得连连后退。
不止是他,现场多少人也早已忘记了这些清清楚楚记录在门宗史料中的事迹,除了我这个苦心经营的新人,那本山山都有留存的史书,怕是也早就蒙尘高束,无人问津了。
今天我当众提及,让他们也想起了曾经了解过的那段历史。他们也一定跟我一样,无意之中,就被那些忠诚应用的异族灵兽所震撼所感动。
罗长老也想起了很多过往,也意识到了很多问题,思虑许久,他才从新鼓足的气势:“好,老夫以权谋私,强令青木山仙籍堂将首席灵尊重位封给私人灵宠,此举大逆门宗法礼。可即便如此,老夫认过认罚便是,灵宠何辜啊,它根本什么都不懂。今日你们要罚就罚老夫,放过灵宠便好!”
听了罗长老的言词,我怒极斥道:“荒谬,堂堂门宗长老,为了一只孽畜违背门宗法礼在先,不顾身份名誉在后。我刑讯堂曲堂主对爱徒之情何重?面对枉法之事依旧能做到毫不姑息。罗长老对一只灵宠何来这么大的恩情,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
罗长老大笑:“哈哈哈,说的好,骂的好,老夫是老了,悠闲岁月中越来越糊涂了。今日小刘大人的教诲如醍醐灌顶,让老夫幡然醒悟,为表悔过之心,老夫今日自行清理门户,将这个畜生毙了便是!”
“你没有这个权力!”我喝止了罗长老的意图:“您在青木山没有执法权,这只灵兽是被刑讯堂收监的前任首席灵尊,身份敏感,不能任由罗长老处置。”
“你到底想怎么样?”
“卑职到现在为止也还不清楚,因为问题还没有全部查清。越权违规安排的灵尊只有这一只吗?卑职觉得未必,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卑职已经将之定性为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