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专门有那么一种人,嘴上夸夸其谈自我标榜,说什么人生在世,不能把钱看的太重了,多少钱是多呀,够花行呗。有钱人一天也是三顿饭,晚上也睡一张床,再好能好到哪去。
白天在单位唠完这些嗑儿,晚上下班钻进彩票站里不出来,就那冥思苦想的状态,要是在屋里栽棵菩提树,他们都能大彻大悟喽。
他们是不爱财吗?怎么可能,没有人不爱财,只不过是在用不同的方式劝慰自己别贪婪罢了。真正看得开的人,不会用虚妄的毒鸡汤和大道理自欺欺人,看透了现实才能拿得起放得下。反其道行之,一边疯狂的压制一边疯狂的欲求,最后只会让自己变成金钱的奴隶。
面对金钱如此,面对权力、地位、感情,一样如此。
金四角的这些落魄仙人中,就有很大一部分自欺欺人者,一边在嘴上说着看破门阀身份的虚妄,自封逍遥自由,内在里,无一日不在为能够进入四大势力而意淫。就像买彩票还没等中奖,就开始计划这笔钱该怎么花,有的甚至连买都不买,就开始意淫了。反正我就干过这种事儿......
所以当机会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这种人最容易失态,哪怕只是似是而非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放过,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尽全力也想要把握住,就此一举达成心中所愿。
羽化大仙在对我一顿卑微狂舔之后匆忙御风而去,周围的人就像看到邻居中了彩票一样,眼珠子都红了,恨不能当事人变成自己,要么就让当事人暴毙,只有这两种情况可以安抚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没像个二杆子一样在这干杵着,羽化大仙离开的时间里,我又在左近周边转了转。还特意走进了几个看起来特别困难的仙人所居之地,跟他们简单的聊了聊。
一位苍老的落魄仙人告诉我,他已经飞升仙界300年了,曾经是某一次元的天之骄子,可到了仙界之后,一直郁郁不得志。原因不为别的,就因他心志太高,不肯屈居人下,一门心思想要自立门户称霸仙界。结果他在起步初期就受到了当时还独霸仙界的真玄殿的打压,最终落得惨败,修为受创,还身负不可痊愈的重伤,就此一蹶不振,再也没能翻身。
有着类似经历的不止他一个人,也不止他那个时代出现过。远的几千年前,近的就在当下,总会有飞升者自命不凡,想要在仙界自立门户称霸一方。
无一例外,除了还没真正起事的,全都受到了毁灭级的打击。能看得着的都被废了修为,还有更多看不见的,被埋葬在了仙界历史的慢慢黄沙中。
当今呈四足鼎立的四大势力很在意新势力新团体的崛起,态度鲜明的禁止有大型帮派性质的组织存在,这就导致了金四角一直形同散沙,始终发展不起来。
林林种种,聊了很多,老仙人所说的现实情况,对我来说都是警醒,让我有所觉悟,振兴北台宇宙的计划不可急躁。
离开之前,给我老仙人留下了一袋大米一桶豆油,用这充满代表性的礼物,将这一次内容敏感的谈话,扭转成了扶贫助困慰问。
这边从老仙人的破烂房舍中出来,正好看到羽化大仙带着一众随从飞了回来,离得稍近了,我看到关鹏果然在里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关鹏肯定已经从羽化大仙的口中得知了我的情况,再亲眼看到我这一身装束,曾有一日交心的老朋友,落地就是一个腿软,差点跪下。
我随手一扶,避免了这尴尬的一幕。
在羽化大仙有墙有顶的房子里,我和关鹏独处其中。
关鹏又紧张又尴尬:“小老弟你这...也太让人意想不到了,当初还以为你是个愣头青,没曾想原来有背景,这得是什么关系,一个月就能把你送到堂主的位置上啊。是不是跟领导家姑娘好上了?”
还别说,真让他猜对了一半儿,可我的身份跟领导家姑娘可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我如实相告:“别被这堂主信印给骗了,我这就是个挂名的需职,真玄殿各山门都设有一个天工堂,我就是领着童子阶级干苦力零活儿的。”
关鹏还是一惊一乍的:“天工堂的堂主?那可是个亲信才能出任的差事,你是跟山主的姑娘好上了吧?别告诉我是真玄殿核心层领导家的姑娘。”
“我说老哥你怎么就看不起我呢,我就非得靠着人家姑娘上位啊,就不能是实力?”
“实力?”
“或者说运气......”
关鹏道:“算了算了,我可不敢问了,知道太多不好。你就说吧,找我啥事,尽管吩咐。”
“那我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以你的身份,不管让我干什么,都是对我莫大的提携。就算你今天只跟我握个手合张影,靠着这张照片,我下半辈子在金四角都好混了。”
“有那么夸张嘛,你以为你是受到领导接见的企业家呀。”
“差不多是一个意思,总之你别怕给我添麻烦,我还得谢谢你呢。”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今天来找老哥,是想让你陪我演一出戏。”
“演戏?”
“没错,就是演戏。”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