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索马里已经四天了,我们刚刚完成了总航程的一半,虽然我们的船上跟随了专业的船长和水手,可奈何不了多变的海洋气候。
又是一场台风过去,我和庄月灵白蓉从云层外落了下来,司马庆他们也从水底冒了出来。
对于我们这些从小到大也没经历过什么风浪的修仙者来说,恶劣的海洋气候是非常难受的,遇到大风大浪,我们竟然全都会出现严重的晕船反应。于是我们不得不躲进云层之外和深海之下,以避开风浪的侵袭。
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巡查运输船,那上面的150多名人质,随便一个都是在主流文明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管他们回国后将会受到怎样的审判处置,在我这里都绝对不能出事儿。因为我们在索马里的这一次行动,是打着维和部队的旗号公开进行的,更是由我国牵头。世界各国都在关注着人质的安全问题,我不求能为国增光,最起码不能给国家抹黑呀。
这一查不要紧,遇到出海以来最大的风浪,这些大人物果然也都受不了,超过九成出现了严重的晕船反应。
船舱里被他们吐得是一塌糊涂,还伴有虚弱脱水等复杂的症状。更有年迈体弱者,在索马里就吃了不少的苦,这么一折腾,连床都起不来了。
我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战备中药,让浪二带领门徒熬制出来,拿给那些达官显贵调解身体状况。希望他们要是能过了这一关,未来还能拥有一定影响力的话,可以帮中医中药做做宣传,别忘了这个救命之恩。
人质们在运输船里调养,我们几个则躲在豪华游轮上享受安逸。
别看这艘游轮的吨位不算特别大,可胜在灵活机动性好,在技艺高超胆大心细的船长的控制下,安全通过了大海带来的所有的考验。
这趟出来我们也带足了物资,所以说只要不是和镇尼正式开战,我们就不用担心会有其他方面的麻烦。
大家刚坐下,司马庆就发起了牢骚:“真特娘滴邪门儿,出海四天,几乎天天都能遇丧极端天气。第一天滴暴风雨,第二天滴龙卷风,第三天滴大漩涡,今天又遇丧了台风,明天四啥?彗星撞地球嗷?”
我也憋着一口气呢:“彗星撞地球?照目前的节奏判断,就算真的有彗星,肯定也是奔着我们砸的。”
庄月灵道:“世上哪有真么巧的事情,我看一定是镇尼在背后搞鬼。”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又觉得不可思议,情报显示镇尼身为印度洋天王,他擅长做的事情是通过蝗灾和人质问题在世界范围内引战,并不是制造这些极端气候。如果他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们当初的海盗剿灭计划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松的得手。”
白蓉道:“小妹觉得这里面并非全是镇尼的手段,或许只是一部分,我们的运气可能真的差了一些。”
大家都觉得这个解释才有道理,四天都遇上极端天气很反常,四天都风和日丽同样反常,我们遇到的极端天气中,或许有一两场是镇尼的手段。
即便如此,他的能力依旧非常强大。可他也依旧拿我们没办法。
“这几天我们躲风躲雨的,其实也是为了提前适应镇尼可能使用的异能作战方式,如果他能做到的仅仅是改变海洋气候,是不可能对我们构成威胁的。真正值得我们警惕的,我觉得还是那艘传奇主舰。”
说着我展开了由哈希提供的传奇主舰图纸,那是他根据记忆手绘出来的大致模样,他保证尺寸和基本结构不会有问题。
这张图纸出海之前哈希才交给我,可这几天连续遇到各种极端海洋气候,根本没时间让我们坐下来好好的研究一下。
大家都围了上来,看着图纸一时都沉默无语了,大家心中都发出同一个疑问。
这是船?
对于图纸上描述的物体,大家都觉得即眼熟又陌生。
王铁雁傻笑:“你们说的船呢?这不村里的柴火垛嘛。”
大家一起拍脑门儿,老铁说的没错,哈希所画的这个图纸,分明就是农村垒的柴火垛。区别在于这一垛特别的大。
图纸上的物体由成百上千根儿长短不一的黑色线条混搭而成,中间隆起,远看像一座不规则的小山包,近看能分辨出线条的边界间隙,几乎和柴火垛一模一样。
我们都挠头,我说:“我倒是知道索马里的教育水平不高,可按理来说文化素质越低,绘画功底就应该越强,哈希这画工简直连原始人都比不上,几万年前的壁画都比这像样吧。”
小独道:“或许这就是一艘船。”
王铁雁都笑话他:“哈哈哈,傻子。”
我知道小独不是那种随便就会发表意见的人,既然他说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问他:“别搭理老铁,你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细节,可以仔细的说说。”
小独认真道:“我经常肢解昆虫海鲜,所以对于同一物种不同的结构状态,辨认能力特别强。”
大家又是一阵无语,都没听懂他说什么。
小独举例子:“比如所一只被踩得稀碎的虫子,你们如果没见到它活着时候的样子,就没办法通过破烂的尸体辨认出它原本的形态。”
我打了个响指,第一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