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是不是中招了,否则下肢不会无缘无故的没了力气呀。
这种时候我还不能露怯,表面还得装得贼将强。
我摆谱道:“检查结果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让大夫过来做个说明,还让我过去?他不知道我是谁吗?!”
牙克西道:“他们确实不清楚你的身份,而且刚才大夫明确和我说了,需要你亲自过去听看结果,好像有什么事情需要和你当面说。”
这更完了,当面交代,肯定有大问题啊。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靠着内力支撑才站起来。以前看电视剧里那些被病情诊断吓到的人我还不能理解,现在我算是感同身受了。
破伤风、狂犬病、HIV,以及其他可能存在的烈性疾病,昨天到现在,无数可怕的念头纠缠着我,今天终于到了面对的时候了。
牙克西理解我的心情,提议:“要不...先看看斗法大会再过去?”
“还哪有心情看了,赶紧的吧!”
牙克西和花鹿一起陪着我,来到了一个挂着院长办公室牌子的房间。
我不是没来过医院,也不是不了解医院的诊断流程,从来都没听说院长亲自给病人诊断的。
牙克西及时扶住腿软的我:“宗主,不要想太多,可能只是出于重视,上面为你的事儿肯定打招呼了。”
“能是这么回事儿吗?”
“能,肯定能!”
这种时候,些许的安慰也是莫大的支持,我勉强以较为正常的状态进了院长办公室。
本地三甲医院的老院长,那绝对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他亲切的接待了我,还让我坐。
“让我坐?我还这么年轻,您让我坐,是不是我的身体已经不成承受任何重体力劳动了?”
老院长呆了呆,一笑:“哦,呵呵,刘公子很幽默啊,其实在你这个年纪,不管怎么样,科学的讲都不应该从事重体力劳动的。”
他这是一种含蓄的承认吗?
胡思乱想中,我们和老院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
“刘公子,你的病情是省里面特别关照的,我们按照最高标准进行了最为细致负责的检查化验,结果就在这里,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就简单的聊一聊。”
我魂不守舍的哦了一声,心里面想着如果难逃此劫,我希望是破伤风,那还有得治。运气差一些就狂犬病,靠着修为也能挺一挺。千万别是HIV就好,我还是个处男,不想带着这方面的遗憾离开。
老院长打开档案袋拿出资料,一开口我的心就彻底凉了。
“自己人就不兜圈子了,用刘公子能听得懂的话来说,所有进行检测的病,全都呈阳性,也就是说全都得了。具体包括破伤风、狂犬病和HIV病毒,都是通过病毒细菌污染的利器,割破了手掌导致感染的。”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牙克西和花鹿急了。
“这怎么可能,你胡说,我们宗主不能被感染!”
“这绝对是误诊,我们宗主有灵境之体,又有高深修为在身,免疫力早就远超普通人了!”
我黯然抬手阻止他们:“不要再说了,我相信院方的态度是很端正的。现在我只想问一个问题,我还剩多长时间?”
院长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你...随时都可以出院了。”
“呵,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保守治疗的必要都没有了吗?”
“刘公子,你们几位要不要再做个精神分析,我院的精神科还是比较权威的。”
我越发绝望:“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依靠精神意志来战胜病魔吗?放心吧,我会的,我会尽量用最积极的心态去面对剩下的时光。对了我还有一个请求,不要把检查结构告诉我的家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刘公子......”
“牙克西顾问,马上联系尚调,帮我接一个境外的外围任务,距离北台越远越好,越隐蔽越好,任务难度越大越好。我不想再见他们了,我怕我会因此变得懦弱。等我走后你们就告诉灵儿,说我注定无法将她放在比梦想更高的位置,我去追求我的人生巅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了,毕竟巅峰...是孤独的。”
花鹿当场泪奔,牙克西用力的将我搂在怀里,也已经泣不成声。
老院长忐忑道:“几位,几位,看你们的样子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哎,也怪我太久不和患者接触,沟通技巧都已经生疏了,你们不会以为我说的体检结果是刘公子的吧?”
我们三个都红着眼圈儿看他:“啊?”
“误会了误会了,我说的是另一位叫做姚祖的患者,是他感染了多种烈性疾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亚克西道:“院长,你是不是连安抚病人的技巧也跟着生疏了,医生有的时候会对病人隐瞒,但不会连着家属一起隐瞒,那就是欺骗了。”
“当然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刘公子的体检结果也出来了,他非常的健康,就是有点营养过程,平时是不是情绪波动比较大?”
我大声道:“遇上你这样的大夫,我情绪波动能不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