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荡工作顺利结束,一行人员搭乘专机先行返回北台,等着集装箱车队到位。
陈江已经从城建部门调来了装载机和叉车在老区沟里街待命,所有的扫荡所得都会暂时存放在沟里街闲置的民宅中。
因这项工作需要很长的时间慢慢进行,所以我已经和獒哥打完招呼了,40个集装箱暂时都要留在我这里,什么时候卸完了什么时候再发回去。
北台的老户们见到我们几个年轻人忙忙活活的,都好奇打听:“天秀啊,你们几个臭小子折腾什么呢?”
我回答:“干大事业!”
小半天之后,我把车队接了回来,40个集装箱,把沟里街的路都堵死了,从转盘那边就能看到。
老户们无不感慨:“确实是大事业,这是打算在北台开运河呀~”
看看咱们老户这想象力,要不是非主流文明政策限制,早就发家了!
集装箱到位,拉箱的半挂车提前清退。艾西悠带领人员进驻,在陈江团队卸货的过程中进行物资分类和价值统计,以便后续进行多方的公平分配。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我们总算是能踏踏实实的休息休息了,回去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天司马庆来敲门我才醒过来,打着哈欠抻着懒腰给他开门,司马庆看着我当场气坏了:“刘天秀,你唆你夺笋,扫荡工作前前后后整三天,你瘫在轮椅上装残疾,一点活儿都没干。结果一回家你就升龙活虎,有没有你这样滴啊?”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行动自如了。
我惊讶的动了动胳膊腿儿,还有些僵硬无力,但基本没有大碍。
“诶呀我去?我这恢复速度可以呀,粉身碎骨的重伤,一个月就恢复到这种程度,太不可思议了。”
“少装蒜,你肯定早就好了,为了偷懒才故意装滴。”
“切,你还不了解我啊?就算我没受伤,搬家具那种力气活我也是不会干的。再强调一次,我是总揽大局的人,是一把手,基础工作绝对不能参与。以后等我开宗立派了,这方面更得主意,你做为我副手,你得习惯我的工作方式呀。”
司马庆无奈:“你这就四懒,呲饭还四基础工作腻,你也憋呲了呗?”
“少抬杠啊,找我啥事儿,这一大早的,我还没给女朋友发早安么么哒呢。”
“可憋秀你那点小优越了,星姐跟你爸干起来了,赶紧去看看。”
我一惊:“怎么个干起来法?”
“反正不四在床上。”
“我不是问你在哪,我是说怎么个程度。”
“估计离动手不远了,赶紧的,大家都联系不上你,我才特意过来来接你的。”
我回头拿起手机一看,好家伙,十几个未接来电。我昨天就像是好好睡个觉,怕人打扰才关的静音,看来以后这种事儿不能干了,身份不比当初,任何时候我都不能失联。
司马庆开着自家的一辆破车,拉着我直奔沟里街,一到地方就见到一场恶斗正在上演。
参战双方一方是王铁雁他妈胡九星,另一方并不是我爸,而是我妈罗姹。
星姨在我妈面前手舞足蹈的跳骂,是跳的有节奏骂的有韵律:“老刘家媳妇儿卖假药,老刘家爷们儿戴绿帽,老刘家儿子挺出息,跑老庄家上门去尽孝。”
星姨骂得恶毒至极,四句话把我全家都给带上了,还顺带调拨了一番我家和庄月灵家的关系,用心极其险恶,也体现出她骂街功力之深厚。
我妈也不甘示弱,先后腿几步避敌锋芒,然后脱下一只鞋,用鞋底在手掌上拍打着,一顿小碎步冲到星姨面前,合着拍打的节拍反击:“狐狸精,守活寡,没爷们,儿子傻,没姿没色没人缘,肥肉一抓一大把。”
我妈的反击不落下风,句句戳星姨的肺管子,把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骂街小技巧发挥到了极致。
二人你来我往一替一个回合的骂着,我爸躲在一边,带着他手下那帮人冷静观战,看那表情是听得有滋有味。
见笑了哈,北台民风如此,看骂街就跟看接头卖艺差不多。也得承认骂街确实是门儿艺术,反正换成我我是编不出这些恶毒的顺口溜,像她们这样一骂骂一天我更是做不到。也别看不起这门儿手艺,骂街骂到一定水平是会受到尊重赞誉的。相传北台十几年前就有一个传奇人物,人称鬼步刘扎乐,骂街堪称无敌。无敌到什么程度呢?据说几十年没人敢跟她对骂,差点让骂街这门手艺失传。
后来不知道这个人哪去了,反正她离开了北台,这才让骂街艺术遍地开花,重新振兴起来。
到了我们这一代就没人愿意看了,都觉得丢人。见到两个长辈骂的是脸面不顾人设尽毁,我都觉得脸红。
赶紧劝吧,幸亏我以前总看我妈和别人骂架,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劝。
“别骂了啊,有外乡人来了,别给北台抹黑丢脸。”
一听说有外乡人,姐俩立刻不骂了,瞬间变换姿态,一个搔首弄姿一个故作优雅,与刚才状似疯魔的状态判若两人。
我给了司马庆一个眼神,他跑过去拉开我妈,我过去拉开星姨。
等到她俩发现是我谎报敌情的时候,已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