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庆的脑袋枕在方向盘上,上面被变形的车顶死死的压住,凭他自己根根挣脱不开。
眼看着大王具足虫又翻腾了回来,我也顾不得其他了,提醒了一声:“你准备好哈~”
司马庆忙问:“我准备啥啊?”
“可能挺疼~”
“啊?”
我二话不说,后腿了两步冲刺助跑,一个横身平展的双腿飞踹踹进车厢,狠狠的蹬在司马庆的四方大脸上,把他连人带着驾驶位置的车门一起蹬飞了出去。
我这一踹力道不小,也顺势跟着司马庆飞了出去,落地时候我连忙抱着鬼哭神嚎的他一顿翻滚,避到了一旁。身后的半截子再次被大王具足虫撞翻,这一次大王具足虫没有再继续挣扎,它整个身子压在了侧翻的半截子上。半截子连续受创,已经扛不住大王具足虫的体重,哭通一声,车头被压得完全瘪了下去。大王具足虫就那么趴在上面,身体随着粗重的呼吸不断起伏,看起来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
司马庆被我蹬得两腮通红,坐在我旁边,一双小手在上面左右上下的来回搓,还埋怨我:“你搞毛,干蛤忘我脸上踢?!”
我无力的向后一撑,苦笑道:“你脸卡住了,我不蹬脸蹬别的地方也不吃力啊。”
庄月灵跑了过来,锤了一下我的头:“刘天秀,你不要命啦!”
我打趣道:“我哪有不要命,这不还多捡了一条命。”
如果我再晚一步,这会儿司马庆八成已经随着车头被压扁了。另外两成的可能是多了司马庆大方脑袋的支撑,车头会安然无恙,我一直感觉司马庆的脑袋存在着很多的可能性。
庄月灵看我们都没事儿,插着腰松了一口气:“你们简直太胡闹了,前后所作的一切都和计划的完全不一样,跟你们合作真不靠谱。”
我反驳:“这就是现实啊我的庄大小姐,处处充满着变数,计划大多都是理想主义,最终想要达成目标,离不开操作离不开秀,也就是所谓的随机应变临场发挥。”
司马庆在那哼哼唧唧的揉脸,我和庄月灵在这抬杠,我们仨第以为今天的事儿虽然有惊有险,但已经过去了,岂不知我们还是太天真。
趴在半截子上的大王具足虫虽然已经极度虚弱,但始终没有咽气儿,一直在那呼呲呼呲的喘息着。我们想当然的以为它是在等死,没想到它竟然还有威胁性。
它是突然动起来的,颚足迈动间已经不见常态下的流畅,非常的不协调,导致它都走不了直线,但还是歪歪扭扭的向我们爬来。
见到这一幕,我们仨一口气提了生来,连忙跳起来往后退。
大王具足虫并没有加速逼近,看起来它此刻的爬行依旧是苟延残喘,虽然外壳近乎完好,但我们知道它的体内主要器官都已经变成一堆浆糊了,现在它还能声一口气儿,是超强生命力的最后顽抗。
果不其然,它很快就停下了脚步,巨大的身体慢慢的倾斜,躺倒,最后肚皮朝天,呼吸完全停止,看样子这回应该是死透了。
司马庆小手捂着大脸,低声道:“这回它不会再活过来了吧?”
我和庄月灵谁也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毕竟这是妖兽,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后续了。
很快我们的保守就得到了证实,刚刚失去了包括呼吸在内一切生机的大王具足虫,突然动弹了一下。
不是全身动弹,只是腹部,那看起来如机械结构一般腹部轻轻的鼓动了一些。我们都不敢确定这是不是错觉,结果鼓动再次出现,这一次更加明显。
庄月灵低声道:“它的肚子里,有东西......”
我提出一个最没有危险性的可能:“会不会是死后大小便失禁?”
司马庆道:“那它死前肯定妹少呲啊......”
撕啦啦啦!!!
伴随着皮革撕裂的声音,大王具足虫的腹部由尾端开始,沿着中间位置向两侧撕开,一只只滑板大小的白色大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我一眼就认出那些都是幼年的妖兽级大王具足虫,它们除了通体雪白透明之外,其他形态特征和死掉的大王具足虫一模一样。
我们立刻意识到,死去的这一只是个雌性妖兽级大王具足虫,并且已经怀孕。它的死亡,激发了生命本能的求生欲,使这些已经具有独立生命的幼虫破体求生。
我这是出于常理的分析,谁也说不准这是不是妖兽级大王具足虫所特有的能力,死后进行分裂,继续对敌人构成威胁。
我能有后面的想法,是因为那些密密麻麻不断从大王具足虫体内爬出的幼虫,几乎没有任何迷茫的表现,只稍微调整了几秒钟,就纷纷看向我们这边,并开始以密集又隐约有序的队形向我们爬来。
是出于本能的觅食性攻击还是复仇性攻击,谁也不知道答案,我们只知道这些滑板大小的幼虫一样致命,当即不敢迟疑,看准了沟里街的方向拔腿就跑!
幼虫的数量众多,粗略判断绝对在一百只以上,它们汇集在一起的体积绝对超过了母体的体积,难道它们在母体内的时候是呈密集压缩状态的吗?
由于刚出生,也可能是没有完全成熟完全适应,它们的爬行速度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