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难吃的东西那么多,怎么可能没有比中药更难吃的呢?
可仔细一想,更难吃的东西肯定有,但那些东西未必是需要吃的。而中药不同,中药是真难吃,关键到了需要吃的时候还不吃不行,所以我爸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毛病没有,那么问题就来了,将最难吃的东西添加到必须得好吃的菜肴里面,这菜还能好吃了吗?
这个问题我自己考虑不清楚,最好的办法就是按我爸的说法,找个专业的厨师来研究一下。
巧了,正好我要去找庄月灵呢。
给庄月灵发信息,说我这边已经出了一个配方了,需要进行一波实践,问她在哪见面合适。
我的意思是不能去她家武馆,她爸烦我。也不能来饭店,我朋友烦她。最理想的去处是我家,我家的床...我是说我家的厨房,又大又舒服。
没想到她还真打算让我去武馆,告诉我下午三点以后来,她爸不在家。
看着平平无奇的文字信息,我从中嗅到了一丝暧昧的味道。漂亮姑娘趁父亲不在家,约单身男性私会,单身男性还带着药......
不能脑补了,我这是在创业啊,是在攀登人生巅峰啊,怎么能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分心呢?现在不比当初了,我已经踏上征程,女人只会让我变慢!
从医馆离开前我警告我爸,不要和那些流浪汉混在一起,那些流浪汉无家无业,只能靠着出卖尊严来维持生活,你要是继续跟他们混下去,他们很有可能会学得和你一样,连尊严都懒得出卖,那就彻底没活路了。
离下午三点没剩多少时间,我也没回店里,直接电话遥控把司马庆他们叫到快餐店吃午饭。平时我们吃喝大多是司马庆安排,但现在他们都帮我干活儿呢,吃的就是工作餐,这钱必须得我出,我一向很重视对自我身份的定位。
吃过饭他们还有事儿要忙,我也没掖着藏着,表明了下午要去开发区找庄月灵研究药膳。
哥仨对此都有点小情绪,但也知道这是为了药膳项目,都没说什么。
临走前司马庆偷偷叫住我,问我:“啥时候回来啊?”
“不一定,怎么也得晚上吧。啥事儿?”
“干咱俩滴另一个四业呗,我又泡了仨富婆。”
我震惊:“仨富婆?双胞胎你都略过,直接三姐妹了吗?”
“啥三姐妹啊,仨人没啥关系,一个线丧两个线下,我合计着同时多发展几个,成功率能高一些。”
我以为只有我喜欢多线发展,司马庆更是一个斜杠加斜杠青年。
帮他泡富婆是和我跟庄月灵创业同等地位的大事,我认真想了想::“行,我抓紧时间往回赶,你随时打电话催着我点儿。”
“指定滴呀,没有你在我心里没底。”说着又对我叮嘱道:“秀哥,弟再多句嘴啊,你可憋样武馆那个娘们儿迷惑了,男女兹间,最怕滴就四以貌取银。”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都是成年人,回避这种话题太扭捏了。
我说:“我也不强求什么,真要有发展就顺其自然,大不了互相伤害呗。”
司马庆道:“怕就怕最后你一个银受伤害,你太天真,那娘们儿可不一样,包括但不仅限于性格冷淡,万一别滴方面再冷淡腻?反正你注意着点儿。”
我扬了扬小包袱:“放心,她有病我有药,轮不到她伤我,只有我治她。”
“嗯,就欣赏你这总自信,更欣赏你自信满满坑了滴样子,不多梭了,你看着办吧。”
我一个蹬腿被司马庆用后撤步躲过,就看那张四方打脸平移着退开,留下嘿嘿嘿嘿的冷笑,让我感觉像被魔鬼诅咒了一样。
下午三点半,到了开发区之后我又联系了庄月灵一次,确认庄枫已经出门了,我才敢去武馆。
武馆那扇被我砸坏的门总算修复了,就是用我饭店拆下来的门替换的,是我让给我店里装修门口的师傅多跑了一趟,把她家的活儿也给干了。
到了馆里,我又向庄月灵确认一遍:“庄馆主干嘛去了?几点回来?”
庄月灵道:“你又没做亏心事儿,怕他做什么。”
“上次我也没做亏心事儿呀,还不是被他拿剑一顿划拉。”
“放心好了,他这趟是出远门儿,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我露出窃喜的表情:“这么长时间的吗?”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嗨,见了他打怵呗,就跟你见了我那些兄弟一样,别扭不?”
庄月灵这才不嘲讽我了,话题一转:“东西呢?”
调好的中药装在包袱里,我用塑料袋拎来的,交给庄月灵后我重复了一边我爸的话:“这副药适用于炖菜,具有滋补活血的功效。之所以先出这个方子,是因为炖菜的过程最贴近中药的传统煮制方法,最能有效的发挥药性。活血的药效也是所有中药药效中,生效最快,体验最直接最明显的。用了这个方子,可以确保食客们在用餐过程中就体验到药膳的特性。”
这套说辞有理有据,庄月灵听得连连点头。我在听我爸说的时候也暗暗佩服,在药方调配方面他表现出了让我始料不及的专业,不仅对中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