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洋喉结微动,“我知道。”
那个时候,乔家所有亲戚,就跟他们单方面断绝关系。
他们一家,想投奔那些亲戚都做不到,因为那些亲戚生怕被他们一家连累,所以都闭门不见。
甚至有些亲戚,还想直接抓他们,送给那个组织,想看看能不能换些赏金。
如果不是爸妈奋力打走那些亲戚,他们一家真的被那些亲戚,送给了组织,已经被处决了。
他们一家能在组织的搜查下,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的确是江家的帮忙。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应该想清楚,江叔叔他们纵然有错,但绝对情有可原,你不能把两个普通人,想的那么伟大,那么完美,完美的可以把一个大组织耍的团团转,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死了,也许除了你,江叔叔他们也是最崩溃的呢?他们知道是自己不小心害死了自己的朋友,心里会怎么想?”
乔司洋薄唇抿得很紧,没有说话。
宋暖深吸口气,“我告诉你吧,他们会自责,会愧疚,会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你有十几年没有见过江叔叔他们了吧?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样子吗?头发全白了,脸上全是皱纹,他们今年才五十二岁,看起来却像是七十岁,比同龄人老了太多,你知道是怎么造成的,是愧疚,这些年,江叔叔他们,无时无刻不再愧疚。”
一开始,她只是好奇江叔叔他们,为什么比同龄人老了那么多,也问了原因,但是江叔叔他们不肯说。
还是后面悦来告诉了她,江家跟司洋的恩怨后,才知道江叔叔他们这么苍老的原因。
所以她真的觉得很心酸。
乔司洋听到宋暖说江家父母比同龄人老了许多,瞳孔不由得缩了缩。
这一点,他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他确实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那对夫妻了,也不想见。
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变成了什么样子。
“司洋,我跟你说那么多,除了想告诉你,江叔叔他们情有可原之外,更重要的,是希望你不要再一直活在过去的仇恨里,你真正该仇恨的,是凶手,而不是江叔叔他们,你明白吗?并且我相信,如果你父母能活过来,他们绝对不会怪江叔叔他们,因为所有人都能想通,这件事情其实真的不能太怪江叔叔他们,是你太偏激,太执着了,司洋,我希望你好好想想。”
说完,宋暖把电话挂了。
唐时言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浴袍,手里拿着毛巾,正在一边擦头发,一边迈着长腿朝她走去,俊脸上的表情黑沉黑沉的,语气也是酸溜溜的,“你还真是会开导人啊。”
宋暖看着他,“怎么,吃醋了?”
唐时言哼了哼,不置可否。
宋暖朝他招招手,“过来。”
“什么?”唐时言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还是在她面前停下。
宋暖抓着他胸前的衣领,然后用力往下一扯。
唐时言脖子被她扯下去,她则抬起头,亲在了他的薄唇上,“怎么样,还吃醋吗?”
唐时言薄唇勾起,肉眼可见的心情好,“还行吧,暂时不吃了。”
宋暖哭笑不得,放开了他的衣领,然后表情缓缓变得感慨,“我这么做,也是希望司洋能够早点从仇恨中走出来,不要一直把自己圈禁在仇恨里,对他自己,对江家都不好,并且,悦来和他都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他们一辈子互相仇视下去,明明他们过去那么要好。”
“要不是看在乔司洋过去救了你和两个孩子的份上,我决不允许你这么为他操心。”唐时言在她身边坐下。
宋暖笑了笑,“我就是知道你记着这份恩情,所以才敢当着你的面说啊,就是不知道,我刚刚那些话,司洋会不会听进去。”
如果听进去的话,司洋恐怕很快就会想通,放下一切对江家的仇视,变得释然了。
那个时候,司洋和悦来,也许会有缘分在一起吧。
但如果司洋听不进去,那他们两个这辈子,恐怕都真的没有缘分了。
“难!”唐时言轻启薄唇吐出一个字,“乔司洋如果是一个听人劝导的人,也不至于仇视江家十几年。”
“是啊,所以我才担心呢。”宋暖叹了口气。
唐时言看着她,“好了,别的男人你少担心,担心担心你老公我吧,我头发还是湿的,你给擦擦,不然感冒了。”
他生怕她拒绝一样,把毛巾塞在她手里。
宋暖哭笑不得,“房间里暖气那么高,不用擦头发也不会感冒,我看你就是吃醋。”
唐时言闭上眼睛,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宋暖白了他一眼,然后站起来,走到他身后,给他擦起了头发。
而唐时言,则一副享受的样子。
翌日。
一家四口正在吃早餐。
时隔将近十天,一家人重新坐在一起吃早餐,对两个孩子来说,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因为之前唐时言和宋暖去度蜜月,并没有带两个孩子,如果宋暖没有发生意外的话,也许这个时候,两人还在度蜜月。
那两个孩子,还要等到二十多天后,才能跟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