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克虽然希望能够阻止王后与贵族们不惜一战的决议,但是他仅仅是阿尔弗雷德的顾问之一,在宫廷中的影响力有限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尔弗雷德开始调集兵力。
不过,阿尔弗雷德并没停止赎回人质,命令伊萨克带着一队使者前往维京人的营地,换回公主和她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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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的地面上,就像是英伦岛屿一般,永远都无法干燥,靴子踩在上面的时候,常常会因此带起了污浊的泥块,即使是马蹄也常常会莫名其妙的陷入其中,迫使仆从们奋力的将马驱赶出泥淖之中。
伊萨克骑在一头矮马上,他的面容因为阿尔弗雷准备打仗而感到焦虑,此时的威塞克斯人并没有做好准备,无论是军备还是人数,面对维京人都不占据绝对的优势。
在焦躁的同时,他又有点后悔,不该将乌尔夫与自己的谈话告诉阿尔弗雷德,这客官上给阿尔弗雷德造成了,维京人畏惧战争的潜意识印象。
“真是糟糕,上帝原谅我。”伊萨克口中嘟囔着,他用手在额头和胸前画了个十字,诚心忏悔自己的不当可能给威塞克斯王国带来不良的后果。
“大人,大人。”忽然,在伊萨克的身后一名戴着铁头盔,披着战甲的军士上前,对他喊道。
“怎么了?”伊萨克皱了皱眉头,回头对那名军士询问道。
“马车的轮子陷入泥淖之中,无论怎么都推不动。”那名军士的身上沾满了泥巴,显得狼狈不堪。
“把车上的箱子先搬下来,解开套马的绳索,把空车先推出来。”伊萨克看着跟随着自己出使而狼狈的军士们,心中产生了怜悯之情,对他说道。
果然,按照伊萨克的建议,很快那辆陷入在泥淖中的马车被推了出来。
就在众人欢呼之余,伊萨克却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心中希望赶快完成这一项使命,好赶回阿尔弗雷德身边,看看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尽量的减少可能的损失。
“大人。”但是,从他的身后又传来了军士的喊声。
“怎么了?”伊萨克的秃眉头拧的更紧了,他心中产生了不耐烦的情绪,要是什么事都来问他,那么他就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名军士身上的时候,看见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着一个方向。
“上帝。”伊萨克顺着军士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远处的一片树林中,出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维京人,他们正朝着自己这一边而来。
“是,来谈判的维京人吗?”那名军士好奇的对伊萨克询问道,他们还没有抵达靠近约定交换人质的地点,就在半路上碰到维京人,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
伊萨克眯起眼睛,屁股从马鞍上微微抬起,仔细的望了过去,不到一会的功夫,他便大惊失色起来。
“备战,备战,立即结成战阵。”伊萨克对着还在观看的军士们呼喊道。
“怎么回事,不是他们吗?”军士听着伊萨克急促的呼喊声,顿时也感到慌乱起来,他们正在押送的可是足足一车五个装满了银币的钱箱子,要是稍有差池的话,不用维京人动手,阿尔弗雷德就会砍了他们的脑袋。
“不是,是逃兵流匪。”伊萨克眼中透着紧张,从那群全副武装,但是眼中透着贪婪的维京人身上,他很快判断出来,对方绝对不是受到了古茨伦命令前来接收赎金的维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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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伊萨克判断的没有错,这一群维京人是古茨伦手下的一名丹麦首领率领的,因为对于乌尔夫严肃军纪的不满,他私自带领着人乘着夜色离开。
而且在离开的时候,他在军中眼线还提供了古茨伦与阿尔弗雷德交易的事情,所以在这里准备冒充古茨伦的使者,劫掠掉威塞克斯使者,拿着钱离开英伦岛返回自己的家乡。
反正劫掠撒克逊人和劫掠古茨伦也没差,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回到了丹麦古茨伦就是暴跳如雷也拿他没有办法。
只是,唯一的不足是,在靠近这一支威塞克斯使者队伍的时候,居然被人识破了,提前布下了战阵。
“怎么办?”丹麦首领的手下,看了他一眼询问道。
“他们人不多,全部杀了。”头两侧剃的光溜,只在头顶盘着辫子,面容如刀劈斧砍在岩石上的丹麦首领,用自己拿着的斧头刃轻轻的刮了刮脸颊,冷冷的说道。
“是。”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当首领的命令下达后,这一支丹麦劫掠队立即举起了手中的维京圆盾,手中的斧头开始有节奏的敲击这盾牌边缘。
听着那迫近的敲击声,以及眼眶周围用深色染料涂抹,形同地狱恶魔般的维京人,保护伊萨克和马车的这一支二十人军士,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和压迫感。
他们举着手中的尖底盾牌,手中握着长矛,头盔下的双眼开始微微颤动,身上的盔甲没有一丝安全感,却像是浑身赤裸的站在维京人的斧刃下一般。
“上帝,原谅我。”忽然,一名威塞克斯军士扔下手中的盾牌和长矛,摘下自己的铁头盔扔到一边的草丛里面,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候的路跑去。
“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