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从没有见过战斗技巧如此出众的狂战士,但也没有见过如此狂暴的战士。”安格对乌尔夫说道。
那名叫做卢瑟的丹麦狂战士,他手持双手长柄斧头,在敌人中肆意的挥舞着,任何企图偷袭或者想要等待他疲惫的人,都会惊奇的发现,这名狂战士极为的狡猾,他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但同时又仿佛不惧怕任何的疼痛和伤口,甚至常常会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这种可怕的攻击方式,令人胆寒。
“他就像是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一般。”安格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说道,在大雨之中,卢瑟被数十名芬兰海盗围攻,他们甚至动用了弓箭,可是插着箭矢的卢瑟却毫无畏惧,狂奔过去便将敌人劈成了两半。
如此可怕的战士而且在没有喝下任何药剂的情况下,令芬兰海盗胆寒,他们急忙狼狈逃离,只留下怒吼的卢瑟,那一头赤红的头发,在大雨中各位的醒目。
“那为什么赫罗夫没有招揽他?”乌尔夫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招揽了,但是那名叫卢瑟的狂战士,似乎除了女先知的命令,谁都不会理睬。”安格耸了耸肩膀说道。
“那么看起来,我必须有必要再去拜访一下这位女先知了。”乌尔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很想看看这名丹麦狂战士的样子。
女先知生活在东哈马尔的黑森林之中,那里有一处供奉诸神的圣所,祭司们每天都在进行着神秘的仪式,以取悦诸神或者安抚诸神的愤怒,在高大的树木下的树洞之中,今天却来了不速之客。
“我,东哈马尔新的领主乌尔夫,向圣所供奉祭品。”乌尔夫带着维赛德一起来到了这里,他们牵来了一头纯黑色的山羊和一头白色的母牛,除此之外还带来了一斛珠宝,当乌尔夫将这些供奉摆放在女先知面前的时候,她并不为所动。
“祝福你东哈马尔的领主,诸神会看着你的。”女先知坐在祭坛前,她优雅的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臂,白嫩的手掌朝着乌尔夫伸展开,五根青葱似的手指,以及猩红的长指甲,如同妖艳的花朵般绽放在他面前。
“?”乌尔夫一脸懵逼,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身后的维赛德走上前在他耳畔低语。
“去舔她的掌心。”维赛德对乌尔夫说道。
“什么?”乌尔夫诧异的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在维赛德的再三确定下,他才不得不凑上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女先知的手掌,一种酸酸的味道充斥口腔,乌尔夫觉得有点恶心,但是现在有事情求女先知,只好压住了心中的厌恶。
“领主大人,你还有什么事?”女先知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这时候才淡淡的询问道。
“我想询问一下这一次出征不列颠的吉凶。”乌尔夫轻声咳嗽了一下,他当然不好意思开口就向女先知讨要狂战士,于是先找了个公开的理由询问道。
“我明白了。”女先知看着面前的黑羊和白牛,以及珠宝心中很满意,于是也不再推辞,这位女先知让祭司拿来了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着一些晃起来清脆作响的东西,在乌尔夫听起来像是石头,只见女先知对着神像燃烧起了呛人的烟尘,接着她贪婪的吸着这些烟雾。
吸饱了烟尘的女先知逐渐的进入了迷离状态,而乌尔夫忍不住的捂住了口鼻,他知道这些烟雾肯定是森林中的毒蘑菇之类的菌子,它们会有麻痹神经的致幻作用,吸多了肯定会对身体不好的。
“哗啦啦。”女先知将袋子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只见里面是一些光滑的鹅卵石,但是这些鹅卵石上都刻在奇怪的符号,在一番摆弄后,女先知似乎感到了什么。
“怎么样?”虽然并不是很相信这些占卜,但是面对未知乌尔夫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道。
“我看见了巨大的海浪,耶梦加德在海底翻腾着身体,一匹黑色的狼在旷野中奔跑,鲜血浸透了海岸的沙滩,王冠滚入泥沙之中,两个兄弟在争斗,乌鸦飞过天空~~~~。”女先知的手掌在鹅卵石中拨动着,她的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着,含混不清的词句甚至使得乌尔夫不得不低头倾听,可是很快女先知便停止了梦呓般的声音。
“她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乌尔夫不解的看向了身边维赛德,而对方也是一脸的茫然。
“啊~~。”忽然,垂下头的女先知猛地抬起头,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浮出水面,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胸膛激烈的起伏着。
“女先知你没事吧?”乌尔夫急忙上前搀扶着她,浑身如同失去了骨头般柔弱无力的女先知,倒在了乌尔夫的怀中,一种奇特的草药香味钻入乌尔夫的鼻腔之中,令他忍不住的想要打个喷嚏。
“呼,我没事了。”女先知慢慢清醒过来,她推开了乌尔夫,有些疲惫的说道。
“那就好。”乌尔夫尴尬的收回了手,他看见地上石头上的符文,想起来这好像是尼如文字,一种古老的北欧文字,吸收了象形文字和表音的古老文字,只是可惜诺斯人只是将它当成了占卜的工具。
“你还有什么事?”女先知无力的抬起头,除去她那因为嗑药太厉害的黑眼圈,以及苍白的面孔,其实先知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乌尔夫愣了一下咳嗽了一声。
“我听说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