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玉裳娘娘的话,血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绝之色。
“陛下……”
他目光黯淡的看着越尘,低低唤了一声。
“闭嘴!”
看到他这幅样子,越尘岂能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顿时冷斥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随即,他抬眼望向血冥,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有什么话,你自己回去和千妙解释,朕不想知道!”
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这小子就打算放弃了?
那千妙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再次怒瞪了血冥一眼。
闻言,血冥身形一颤,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委屈的表情。
他早已认定了敖千妙,自然将越尘也当作长辈,而今被越尘这一呵斥,心中自然感到一丝委屈。
此番不辞而别,不顾性命的闯进归墟历练,他不负心中期望,已经摸到了道尊的门槛。
只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便能迈入造化之境,从此能挺直了腰杆站在千妙身前。
然而,就在他终于寻到一处与他功法契合的地方,准备做最后突破的时候,遇上了同样出来祭炼烟花之毒的玉裳娘娘,就这样落入她的手中。
这完全是无妄之灾,血冥心中怎能不恨。
虽然也抱着越尘或许能解他体内烟花之毒的期望,但他更不愿看到越尘因为他而被玉裳娘娘威胁。
只不过他这人本就不善言辞,此刻被越尘呵斥,也不去辩解,只是心中的想法越发坚定。
……
围观的修士似乎也看出了点什么,不禁议论纷纷。
“玉裳娘娘的烟花之毒无解,若不是靠着这一手,这娘们早就被人给宰了,哪里还能留着她祸害旁人。”
“这烟花之毒确实厉害,就是连我等都要退避三舍,若是任由这毒素留在体内,这小子迟早凶多吉少,步上别人的后尘。"
"是啊,不过那小子倒是够倔,竟然一声不吭,任由那玉裳娘娘肆意妄为,倒算是条汉子。"
"呵,若是那小子求饶,那还是男人吗?"
“……”
人群为之一静。
片刻之后,才有人怒道:“妈的,这是哪个傻叉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位道友,要不你主动上前,尝尝烟花之毒的滋味?”
又一人冷笑着说道。
“你们……”
那人一窒,见这话引起了众怒,这才讪讪不敢再言。
另一边,帝苍神皇等人也眉头微皱。
“看样子,那小子与玄霄道友渊源匪浅啊。”
敖紫衣眨巴着大眼睛,煞有介事的说道。
雕王瞥了她一眼,心道简直就是废话。
只要长了眼睛的,谁还能看不出来?
“听这些人议论的,那位小道友是中了什么烟花之毒?这毒很难解吗?连玄霄道友都束手无策。”
公输子也眉头紧锁,担忧的问道。
“吾等初来乍到,哪里知道那劳什子烟花之毒是何玩意儿,不过看样子,此毒确实难解。”
“就算救下来,恐怕也不好过。”
雕王也摇头叹息。
“唔,你们说,那小子与玄霄道友到底是什么关系?总不会是他的私生子罢?”
就在这时,帝苍神皇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八卦意味。
雕王等人一窒,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素不相识,但因着玄霄道友的关系,他们也都在为那小子担心。
这位神皇大人倒好,关注点如此清奇。
但不得不说,此话一出,确实令雕王等人也感到几分好奇。
他们都是与玄霄道友新近结识的,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哪里知道那小子与玄霄道友到底有什么渊源。
反倒是这位神皇大人,从相识起,这位就与玄霄道友在一起,怎么也不知晓其中的关系?
“别看本皇,本皇也不认得这小子,不过……”
说到这里,帝苍神皇突然笑了笑:“想要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将他救回来一问便知。”
话音落下,帝苍神皇突地抬脚,朝山顶之上走去。
他这动作极其突然,敖紫衣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消失在原地。
“这,神皇去干嘛?他会解毒吗?”
敖紫衣小嘴微张,惊奇问道。
“看看便知。”
雕王淡淡的说道。
或许是同为兽类,又有血脉等级压制的关系,他对帝苍神皇存在着天然的敬畏之心的同时,对其更是颇具信心。
“我们也去看看。”
见帝苍神皇已经离去,雕王也不再犹豫,当即跟着往山顶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