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床旁边有一些东西,是其他师兄的物品,李修并未挪动,他则是走到木窗旁边,支起窗户换了换空气。
木窗有一层油纸贴合,很是遮风,而且不怕风雨。
李修开始收拾屋子里的卫生,将自己的行李铺好,收拾得差不多后,李修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迷蒙中李修听到了几声清脆的钟声,再然后就是一大片登楼的脚步声,他轻轻坐起,望向寝室的门外。
一群秃脑亮如过江之鲫一样冲进寝室的过道,再登上寝室庙宇的楼顶。
直至半个时辰之后,李修所在的寝室才走进来两高一矮三个面貌二十多岁灰衣和尚。
“咦?你是值日僧吗?为什么没有参加早课?”一个身材魁梧的黑大个嗡声问道。
“就算是值日僧,他也不应该在咱们回来后还没干完!”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白大个嗡声说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傻?看他那老相的样子也不应该是值日僧啊!”矮个的灰衣和尚打量一番李修全身上下,又看了看那铺好的床铺。
“你是新入寺的禅僧?”矮个僧人指着李修问道。
李修上前合十一礼,回道:“正是,几位师弟,贫僧今日刚刚入寺!”
“嗯?”
“嗯?”
“师弟?”
两高一矮的灰衣和尚听见李修叫他们师弟后,三人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禅僧也敢说是我们的师兄?你是不知道本寺的规矩吗?”那矮个和尚抱肩说道,他身边的两个大个和尚同样抱肩冷笑看着李修。
“禅僧?那你们又是什么僧?”看这三人的架势,李修同样抱肩问道。
“哼!我们是武僧!每日修行练功,打熬身体,比起禅僧可是厉害多了!”矮个和尚不屑说道,两个高个和尚在一旁点头附和。
“那可不一定!贫僧法会苦菊,几位师弟法号名讳如何称呼?”李修抱肩问道。
“哼!苦心!”黑大个傲然说道。
“哼!苦身!”白大个傲然说道。
李修是越听越甚,他又忐忑看向那矮个和尚。
“苦竹!我是这寝舍的老大。”矮个和尚一副威风凛凛地表情。
“呼~还好有植物!”李修心怀大慰。
“什么?”苦竹不知李修嘀咕的意思。
“我们这里都是禅僧武僧混住的,大家都是苦字辈的僧人,入寺皆是不足十年!”
“据说到了中级武禅学院,才会分开!”
“真是怪了!去年一个工读僧都没有,今年却来了两个,老大!上!给他来个下马威!”黑大个和尚苦心说道。
“老大,新人来了,一定要试一试身手,上吧!”白大个和尚苦身说道。
矮个和尚苦竹轻咳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七舍有个规矩,新来的工读僧要展示一下武功的实力。所以,我想和你切磋一下。”
“嗯?你确定?”
李修放下双手,一点点向后退步。
“确定!谁赢了,谁就是七舍的老大!”苦竹也摆开架势。
黑白苦心苦身两个和尚让开空间,宿舍的中间位置留给了李修与苦竹。
李修双手伏地,用捍地金功的架势对着苦竹。
苦竹也摆开罗汉拳的架势,他身上鼓起的内力将僧衣撑起。
“嗨!”
“呀!”
两人在寝室中间的空地上交起手来。
李修用捍地金功伏地,他双腿齐出,与苦竹的罗汉拳对上。
两人拳来脚往,打得越来越快。
苦竹从来没有碰到这种诡异的招式,他拳脚招架起来极其艰难,一个躲闪不及,被李修踢中肩膀。
苦竹退后半步,他的招法变化,又是一套金刚腿用出,攻击伏地出脚的李修。
李修闪躲腾挪的时候,手上的捍地金功抓住苦竹的一条腿,双手顺势攀在苦竹的脖子身上。
脚上微微用力,李修结结实实的踢中苦竹的肚子,苦竹倒地不起,李修弹了弹手上的灰。
“苦心、苦身两位师弟要不也来比试一下?”李修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不不,苦菊师兄,今后你就是七舍的老大!”苦心推脱说道。
“对对对,老大!”苦身也附和着说道。
……
苦心、苦身将昏厥的苦竹抬到床上,李修也开始询问起宝塔寺的一些日常活动。
每日天亮就要起床洗漱,禅僧与武僧都要上早课。
卯时到辰时早课咏经,巳时吃斋饭,吃完斋饭武僧要去练功,禅僧则是去禅房咏经打坐。
未申交替之时,武僧与禅僧回到斋堂用斋饭。
酉时到戌时是晚课时间,武僧修炼内力,禅僧还是咏经打坐。
每过十天就会有戒律院的师叔来考教苦字辈弟子的武功进度。
禅院也有摩柯院的师长考教咏读经文梵音。
藏经阁内有武功秘籍和佛法经卷,每月只能进入一次,而且不可以带出,只能在藏经阁之内的禅室记录学习。
不论是武僧与禅僧,都可以申请去禅室闭关修炼。每日会有人送水送斋饭,但每天只有一顿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