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抱着孩子上了旅馆楼上,小县城的旅店整的有点简陋,一张铺着白布的床上面放两个枕头,床头摆着个柜子,一个衣服架旁边是个二十四寸的康佳大彩电,床的右侧是个滴答漏水的卫生间,小旅馆的配置这样的就算豪华标准间了。
没啥优点缺点一大堆,比如不隔音,一到深夜的时候木板床嘎吱的动静下是一声声诱惑人的呻吟,听的你抓心挠肝的闹心,直接摧残你寂寞而孤单的脆弱小心灵。
“噗通”向缺收拾完后吃了点快餐然后倒在床上,搂着完完准备睡觉,明天一早他还得启程去赶往巫门,得靠两条腿走着去才行。
这个时候,旅馆门口一辆风尘仆仆的皮卡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走下三个穿着瑶族服饰的男子,都三十来岁左右,他们进入旅店后吧台后面正在看脑残韩剧的四十多岁老板娘赶紧站了起来。
“是你给我们打的电话?”一个瑶族汉子站在吧台前问道。
“是的,是的”老板娘连连点头。
“怎么回事,你看清楚了么”
老板娘“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说道:“看的很清楚,那个孩子就放在我旁边脑袋都露在外面,两只眼睛全是白色的上面还有一条横线”
“阿福,你怎么看?”先前说话的瑶族汉子问道。
“这个孩子可能是中了巫术,但我们巫门最近没听说谁在外面给人下咒啊,这孩子可能不过一岁,这个明显不太合常理了”
在瑶族自治县,巫门的地位很超然,因为整个县基本都是瑶人,其中绝大部分的要组人都信奉巫门,这有点像是萨满在满清皇室中的地位。
“阿贵”
“在,少爷”第三个瑶族人答应了一下。
叫少爷的瑶族人指了指楼上说道:“中了巫术,那就是来求解的?你上去看看,让那个人抱着孩子下来”
这世上有很多纷争其实都是可以不发生的,也就是可以避免出现,因为有很多冲突都是十分无厘头冒出来的,比如下人误会了主子的意图,歪解了发号施令的人的意思,少爷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让阿贵上去看一下然后让对方下楼就行了,但是这个叫阿贵的人却从少爷的语气里听出了另一个意思,对方中了巫门的巫术那就肯定是敌非友了,你来到我们巫门的大本营是来求解的吧,上门求人姿态肯定得放的低一点,我上门主动求你你是不得毕恭毕敬的?
挺简单的一句话,让这个叫阿贵的人给理解的稀碎。
“踏踏踏,踏踏踏”听了主子的吩咐,阿贵一路小跑上了楼梯,来到向缺的房间门外。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准备睡觉的向缺问了一句:“谁啊?”
“开门,社区送温暖”
“草······”向缺有点懵逼的愣了愣,然后起身打开房门看见外面站着个三十来岁穿着瑶族服饰的男人。
“找谁?”向缺问道。
阿贵抻着脑袋朝着房间里看了两眼,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婴儿。
向缺顿时皱眉,靠在门框上问道:“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你来我们瑶族县,有什么事啊?”阿贵语气有点居高临下的问道。
向缺说道:“我这又没出国也没去港澳台,也不用办什么护照和港澳通行证吧?我要去哪政府也管不着啊”
“你语气有点硬了”阿贵伸手点了点向缺,说道:“姿态放低点。”
你看,挺简单的一件事,愣是让这个叫阿贵的三两句话就给整复杂了,你说你敲了门说下面有人找不就得了么,非得整几句趾高气扬的话来,这不是把战争的导火索给扯出来了么!
向缺有点不耐烦了,轻推了下门外的阿贵说道:“有事说事,没事我就睡觉了,我花钱住旅店身份证也拿了,你以什么身份来和我交涉啊?”
“咣当”向缺说完直接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草”门外的阿贵见状顿时就火了,向缺的态度让他非常的不满意,所以他直接一脚就踹在了房门上,六十块钱一碗的小旅馆房门肯定不是防盗的,一脚下去门顿时就被踢飞了,门板子直接就落到了床上差点砸在完完的身上。
本来这段时间心情就不太顺的向缺就已经到了脾气即将要爆发的临界点,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好的发泄的契机,如今阿贵这一脚就给了向缺发火的理由。
“人能惯着你吃喝谁还能惯着你装比么,你一脚踹过来是要干啥啊,咋的?要屠城啊?”向缺直接火起,在屋里脚尖点地人就凌空而起飞起四十一号的脚丫子就朝着阿贵的胸口印了过去。
“砰”向缺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就把人给生生的踹了出去,阿贵后背顿时就撞在了后面走廊的墙壁上,传来“噗通”一声巨响,人被震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这是向缺势大力沉急需发泄的一脚,所以整的略微有点生猛了。
“咳咳,咳咳”阿贵靠在墙上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气来,咬牙切齿的指着向缺说道:“在瑶族县得罪我们,你可以了”
“啪”向缺又甩过去一个嘴巴子,然后指着他说道:“你么的,你不滚,我干你个半身不遂······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