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
向缺带着孔德成的亡魂行进了一段时间之后停下没在移动,在进入阴间后他就给余秋阳传了一道信过去。
等候大概没多久,远处一道人影仗剑而来,余秋阳背着手面无表情走到一人一鬼身前。
“师叔”向缺咬了咬牙,恭谨的问候了一声。
余秋阳没看他,眼神落到身后孔德成的亡魂上,淡淡的问道:“惹祸了?杀了不该杀的人?”
以余秋阳的心智和见识,向缺带着这道亡魂前来阴间寻他,他就猜测出个大概了,肯定是向缺碰上了棘手的问题,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主动前来寻求帮衬的。
向缺嗯了一声,转身说道:“杀了个烫手的山芋。”
以余长青的淡定,在听了向缺的话眉头也不禁稍微皱了皱,但也只是稍微,随后就展开了,一如既往地淡定着说道:“人都已经死了,你担心那又如何”
孔德成尖着嗓子,指着余长青和向缺叫道:“疯子,你们古井观的人都是疯子,什么叫人都已经死了担心又如何,你们杀了我难道就不该担心么,灭门,你们古井观要等着承受我们孔家的怒火,就等着被灭满门吧”
“哼”余长青眼神“唰”的一下就扫了眼孔德成,随即伸手点向他的亡魂,顿时孔德成的躯体身影就渐渐地开始发淡然后直至消失不见:“就杀你了又如何,聒噪”
“师叔,你给整哪去了”向缺问道。
“关起来了,压着吧,给他找了个好地方呆着”
向缺嘴角抽搐了一下,余长青一直都在阴间的炼狱里镇压亡魂,可想而知孔德成这是被他给整哪去了。
孔德成被送走了,向缺才露出压抑了许久的颓废和沮丧的神情,他确实压了很久,就算他担惊,受怕,甚至有点被惊吓住了,但向缺也给压着没露出来。
向缺做人的准则就是,我可以害怕,但在敌人面前必须得站着怕,我可以被你吓住,但那得是没人的时候我才能有趴趴的状态,装我也得装出个犊子样来。
向缺呲着牙,搓了搓僵硬的脸蛋子说道:“师叔,你看这得咋整啊?”
看着直挠脑袋的向缺,余秋阳淡淡的问道:“怕了?”
“不怕那是假的,孔府衍圣公,呵呵名太响了”
余秋阳手指点着他说道:“这确实是个麻烦,但向缺你要知道要明白,在你的人生旅途中是不可能没有麻烦的,所以,今天我就教育你一下,碰见棘手的事你到底应该怎么办”
向缺咽了口唾沫,眨着迷之眼神问道:“师叔,你又想上课了啊?”
阳间,向缺和余秋阳一同返回,等候在树上的雪貂雀跃着跳了下来攀到向缺身上。
余秋阳略微一愣,说道:“本命灵宠?”
“密宗有一菩萨,此次也随我从藏区来了内地······”向缺简单的跟余秋阳说了下之前发生的事。
“本命灵宠,我们古井观都没有此秘术的详细记载,你尽量别浪费了这个机会”余秋阳非常坦然地跟向缺说道。
孔德成的尸体还在地上躺着,旁边放着那只断手,血流了一地,四周稍显狼藉,明显是之前曾经发生过一番搏斗。
“杀了这种人你首先得要明白首要的一个问题是什么·····毁尸灭迹,不要给人留下能查出的任何线索,尸体处理干净,痕迹消除干净,那想查的人就得要耗费一些力气了”余秋阳在说这件事的时候真的就像是一个说教的先生,声音很平淡,但指导性很强。
“轰”向缺随即照着他的指示,指尖一弹,一簇三昧真火的火苗落到孔德成的尸体上,瞬间就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里,残留了太多你动手时候的气息,如果是追踪经验丰富的人来这,以后再见你很容易就能感觉出来,所以把尾巴扫净”
余秋阳背着手提着剑,看着向缺说道:“衍圣公,传承两千余年,要论术法和底蕴,这世间难有能强过他们的人,我们现在只是清理了皮毛,但他们还是能有手段查出是何人杀了那个孔家子弟的”
向缺茫然的晃了晃脑袋,说道:“师叔,你继续上课”
“切断你和孔德成之间的因果联系,断了这一点,你就算断了他们查下去的线索,至少短期之内他们是查不到你身上的”余秋阳说完,静静的看着向缺,过了一会说道:“能想明白了吧?你和他之间没有因果,孔府的人凭什么指出是你杀了人的?”
什么是因果联系呢,这一点是无处不在的,比如两个普通人相识之后双方就已经互相走入了彼此的生活之中,那因果就已经产生了,这个因果关系可以是各种各样的,仇人,朋友,亲戚,爱人,同事只要是相识,有接触的都会有因果。
所以,孔德成谋算向缺家人,向缺又杀了他,这个因果关系早就已经产生了。
“明白·····”向缺随即盘腿而坐,以神念进入自己的神识之中。
就在向缺和余秋阳从阴曹地府返回阳间之时,曲阜孔府,三个人乘车顺着那位大执事的指示火速赶往孔德成身死之地。
双方此时相聚不过二百多公里远,只是一方忙着清除痕迹,而另一方却并没有意识到,孔德成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