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桩桩件件欺负他的事情。
某年某月某日,顾澜又想撩完就跑,第七个正字画满。
终有一日,他得让她把欺负自己的都还回来。
顾澜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睁着眼,眼底堆砌着流光,仿佛水中欲碎的月影,轻轻一碰便流动飞颤。
她说道:“容珩,十八岁快乐哦。”她虽然喝得很醉,却还记得今天之后便是新的一年,他们都长了一岁。
“......”
容珩静默片刻,在心里写完第八个正直的一横,薄唇上扬起弧度:“澜澜,你便是我的快乐。”
窗外的晚风卷起屋檐上的细碎白雪,在明亮的灯火下洋洋洒洒的飘落,屋内炭火簌簌燃烧,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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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死后,朝中事务百废待兴,大臣们接连上了两日的朝。
刑部尚书周兴被从刑部大牢无罪释放,礼部尚书顾承业和他的儿子侍郎顾长亭,也都官复原职,商议着国丧事宜。
户部尚书谢昀站在丞相陆秉心后面,身姿玉立,从容的说,某地今年收成不好,已经拨款下发,还望王爷恩准。
兵部的范弘彦不在这里,他不在京城,已经被免去职务,由兵部侍郎符飞尘暂领尚书一职。
最后是工部尚书严梁大人,说经过两日抢修,宫门已经快要恢复,但有很多的地方还要修缮。
严梁的副手是刚从鄞州调回来的秦正笏,他提了一句湘王府的修建进度,容珩差点没克制住,让他血溅朝堂。
严梁有个儿子,就是之前放容珩大军进京的守城校尉严墨。
容珩站在文武百官之首,一身黑色绣暗金蟒纹的常服,接受一众大臣的上奏。
提及到宋执之时,吏部尚书韩安德战战兢兢的上奏,道,前禁军统领宋执就在二皇子府内,那府里,似乎还隐藏着大量精兵。
“韩大人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容珩淡定的问。
韩安德一脸要哭的表情,跪地道:“启禀王爷,臣,臣的韩府就在二皇子府隔壁,臣怕他劫持臣,昨晚都没敢回家!”
众人:“......”
下一刻,太监通报声音还没结束,一道黑甲身影便匆匆上殿。
燕都守城校尉严墨上前,紧急的禀告:
“王爷,庶人......庶人容祁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