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起来了。
机智聪明,英明神武,词都是好词,可是用来形容容祁俊,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反讽。
其他人听见容妙嫣这话,脑海里一下子想起了曾经在朝堂上,被那两个蠢货皇子种种行为支配的恐惧。
反倒是容妙嫣入朝为官这一年多以来,办事周全,谋划细致,除了是女儿身外,竟然找不到任何缺点。
见众人已经在心里开始思考“宁安公主为女帝”的可能性,容珩才收回目光。
他对天下的归属并无兴趣,但既然容妙嫣是三皇兄的女儿,她亦想做,而顾澜又支持,他愿意推她一把。
容妙嫣若以女子身份登基为帝,连一国之君都是女子,那大燕再无人敢说顾澜女子身份的事,定远侯的位置,仍旧会是她的。
除了他家澜澜,还有谁配做下一任定远侯?
容珩无比清楚,自己爱的人,有着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灵魂,绝不愿此后半生成为囹圄深宅后院的寻常妇人。
顾澜的心里有着自己的志向,她不会看着与她同为女子的人,一生受命运摆布。
他想她如现在一般肆无忌惮,一生自由,做自己喜欢做任何事,而不是因为嫁给自己,便失去锋芒,成了笼中雀鸟。
她想开辟出一条新的路,他愿将天下与自己都捧到她面前,让她予取予求。
只希望,她不受一点委屈,不掉一滴眼泪,永远肆意自在。
容珩回过神,看向百官,脸上露出几分困惑,问道:
“孤与顾澜曾三万将士破魏国十万大军,容祁淳不过带了五万叛军前来,孤很疑惑,你们,到底在慌什么?”
众人:“......”
一名已经被容珩确认是二皇子党羽的大臣,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神情:“王爷,我们担心的是此乃大燕国都,若被容祁淳兵临城下,唯恐天下大乱,引起百姓恐慌,民心动荡.....”
容珩道:“大燕百姓,比你想象中的坚强。”
拿百姓说事,百姓都嫌弃他晦气。
容妙嫣也勾了勾唇,配合容珩,不紧不慢的问:
“王爷,顾澜虽然恢复了身份,但仍是朝廷的平南将军,她今天,怎么没来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