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事。”
一旁,从来都默默无声的肃翊皱起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王爷,您说的没错,清州城是启国天险之城,又连接清江,拿下这里,才能让徐鼎在我们离开后抗衡魏君濯,只是......
您之前为徐鼎请旨封伯的消息,朝廷至今没有回应,如今您又深入启国攻打清州,这些都是抗旨行为,咱们如果再在这里僵持下去,末将怕您,成为第二个平南侯啊。”
这个素来沉默寡言的将军,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肃翊深深的看着身着银灰色蟒袍的青年,思绪回到了十年前。
一样的功高盖主,一样的在外征战,一样的从京城传来带着威胁意味的圣旨,老侯爷选择遵旨进京,那一去就再不复返。
而那些老侯爷拼命守护的大燕子民,却在鄞州之败后,化作一支支射向他的长箭,所有人都在辱骂平南侯通敌叛国,仿佛萧家百年传承,一代代子嗣战死沙场,老侯爷大半辈子打的胜仗,身上浴血奋战的无数伤疤都是假的......
肃翊真的害怕,容珩也会被冠上那样的罪名,或者落得那样的下场。
容珩听到肃翊的话,没有回应,却唤来耿恭,让他准备今日攻城的事宜。
等耿恭领命离开,容珩才转身看向肃翊。
他的眼神浩渺,声音坚定,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我知道湘王已经被朝廷列为乱臣贼子,容璟下旨让我移权进京,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要的是大燕南境十年安定,大燕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所以这个旨我必须要抗,一切后果,由我独自承担。”
肃翊怔怔的凝视着他,忽然眼眶一酸,哽咽的说:“老侯爷,也说过和您一样的话。”
容珩道:“那就对了,孤是他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