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
顾澜的语气低沉,仿佛处在崩溃的边缘,隔着木板,容璟却看不见她清亮的眸子。
他冷笑一声,最终却只是吩咐看守,顾澜当天的早饭没了......午饭晚饭不变。
经过那晚自己这一顿折腾,她不信临鹤没有听到动静,他大概能够猜出知道自己被关在了这里,就看容璟会不会也意识到这一点,给自己转移个地方。
容璟不急,顾澜知道他为什么不急。
当初顾侯爷铲除王庭那么大的事情,都半个月才将捷报传回京,京城与北境远隔万里山高水远——容璟在等侯府出事的消息传到顾侯爷耳朵里,然后看他作何反应。
于是,只有顾澜一个人规律生活的日子就这么达成了,她百无聊赖的半阖着眸,气息纤细,望着尘埃发呆。
今天......有些不对劲。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咬着蜜饯,心情却有些低落。
从日光正盛到月色倾洒,顾澜几乎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连桌上的水都没喝一口。
夜深了,房间内一片寂静,顾澜坐了起来,并没有点灯的意思。
银色的月华,像凝固的水,映照着她的脸色白皙剔透。
今晚的空气很冷,已经冬天,容璟并没有给她准备炭火。
顾澜抽了抽嘴角,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感觉源自何处。
她扯动腰带给自己解了绑,小腹传来的隐痛,让少年的眉心不由自主蹙了起来。
——她,来大姨妈了。
好像之前每个月也是差不多的日子,但自己这玩意儿一贯不准,顾澜从未把这当一回事,没想到......
顾澜扒拉着门,很想把容璟吼来,告诉他,
要么还是杀了她吧。
顾澜深吸一口气,表情极其难看。
她现在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扯一块自己的衣裳用来“止血”,另一种,是直接呼叫院外的看守侍卫,坦白自己的身份。
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