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眼泪从她的眼眶滚落,滴进冰冷刺骨的水中。
她站起身披上衣服,擦了擦眼泪,喃喃:
“小五终于交到朋友了,怎么整的......跟谈婚论嫁似的。”
......
从顾澜在隔壁房间坐下到容珩推门而入,一共只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
顾澜抬起头,见容珩匆匆赶来,皱着眉头开口:“珩兄,这才多久,你是不是也不行?”
容珩咬了咬牙,解释道:“念夏是鹊坊的坊主,也是此处的老鸨,被人暗算下了药,她知道我会医术,所以——”
顾澜打断他的话,拿起自己的剑离开了这间房:“珩兄不必解释,都是男人,我懂你,这种情况,禽兽和禽兽不如总得选一个。”
容珩:......
顾澜的脚步飞快,已经下到了二楼。
“小公子,你怎么在此处?”之前拉住她的白衣女子刚好路过,见到顾澜,立即眼前一亮。
顾澜看了她一会儿,道:“你是鹊坊的老鸨?”
“是,奴是鹊坊的妈妈香橼——”
顾澜的眸子冷了下去。
鹊坊的老鸨是香橼,容珩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公子和我们坊主谈完了?不知可要什么人陪,好好戏耍一番。”
“我要你们这里的......”顾澜看向四周,指向两处包厢门口的女子,她之前已经听见他人对这两个女人的称呼,“青黛,杜若。”
容珩赶来,只看见顾澜在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搀扶下,走进了一间包厢。
房门骤然闭合,他愣住了,没等想好自己是敲门还是离开,里面,就传来了女子的笑声,混合着别的声音。
这声音很大,透过门板传出来,让他僵硬的站在原地。
顾澜眼神淡漠的看着眼前的青黛和杜若,仰起头,将杯中的一盏清酒一饮而尽。
鹊坊的酒挺好喝的,喝酒助兴,想必,容珩也这么觉得。
“二位姐姐,声音再大一些。”
“公子,奴的嗓子都哑了呢。”青黛娇滴滴的说。
顾澜直接将钱袋取出,一口气将所有钱财都倒出来:“嗓子哑了可以再养,错过这些钱,可就是错过了。”
青黛沙哑的嗓子,道:“公子,我等卖艺不卖身,你为何要拿这些钱财羞辱我们啊?”
顾澜露出明媚的笑容:“你的意思是,不想要?”
青黛:“想。”
两个女人更卖力的喊了起来,足足半个时辰,她们是真的嗓子哑了,顾澜才挥挥手将她们赶走。
她神情冷漠,唇角却一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青黛和杜若心里发慌。
青黛拿起顾澜的钱袋子,想了想,给顾小侯爷在桌上留了一两碎银,道:“你说这小公子是在干嘛?有钱烧着玩?也不知谁家的,一掷千金,买咱俩的嗓子哑两宿。”
杜若的眼神在还在饮酒的顾澜脸上一扫而过,低声道:“嗐,你不懂,这少年应该是不举.....打肿脸充胖子。”
顾澜低头喝着酒,听到杜若的话,猛地抬起头,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你说谁不举呢,你说谁不举呢!”
杜若连忙摇头:“公,公子你听错了,奴在说笑——啊——”
顾澜已经站起身,轻易擒住了杜若柔弱的皓腕,口中还在喃喃自语。
杜若身影连连后退,却已经退到了门上。
带着酒气的顾小侯爷将杜若按在门板上,炙热的呼吸落下,俊颜在杜若眼前放大。
杜若本来想要反抗,但是见到顾澜俊美如斯的容颜,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道疾风从身后传来。
杜若睁开眼,就见自己已经被突然出现的容珩推出了房间。
她看向旁边,青黛一脸震惊的指着房门,结结巴巴的说:“刚刚,有个男子将你推了出来,然后......”
“然后什么?”
“他自己进去了!”
“嘶——”
房门“砰”的一声关闭,并不宽敞的包厢内,只剩下容珩和顾澜两人。
气温升高,呼吸缠绕在一起。
顾澜拧着眉头,一只手抵在门板上,另一只手按住了容珩的胸口,她眯起眼睛看向面前的人,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晕天转地。
杜若......
她记得杜若居然说自己不行!就算她在女扮男装,她也不能说自己不行吧,职业素养呢。
“杜若。”
顾澜叫着杜若的名字,按了按容珩结实的胸膛,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困惑的说:“我不行?你更不行。”
容珩低下头看着她,表情淡漠,唯有耳根已经染成了嫣红。
她双臂发力,按住了容珩的肩膀,用力下压。
“杜......杜若......你怎么站的这么高......”
顾小侯爷不高兴的呓语着,唇瓣沾染着晶莹的酒水,越发红润动人。
随着她的呼吸和话语,她的唇刚好擦着容珩的下颌,让容珩瞳孔微微收缩。
“顾澜,你喝醉了,我不是杜若。”
容珩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一只手抓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