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异笑道,接着便捏起了手印。
只见他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处浮现起聚火纹,红光涌动,朝胸口汇聚而去,不多时,“凤仙火”便从他口中吐出,缓缓转动着方向扫出了一个扇面,烈焰顷刻间便覆盖了大片的密林。
望着眼前那片触目惊心的火海,守诚四人不由地咽了咽口水,既心痛又欣喜,不舍久居多年的山头被焚烧之余又感慨这位小师侄的实力之强大。
此时凤火里的某一处突然出现了几乎细不可察的变化,苏异眼疾手快,立马便再度掐起了印诀,那炼雨师终于忍受不了熏烤,四周的景象一阵波动后露出了一个空荡,就像布帘上破了一个大洞一般
这人刚一现出身影便被一道风龙给吹了起来,远远地送到了守谙的长剑之下。
四位炼雨师已去了其三,幻境艰难维持,又消失了一半,真实与虚幻之中露出了一条细微的缝隙,余下的一人很快便也支撑不住,收了法术后没命地朝远处奔去。
任由一道风龙自行朝他追去,苏异自顾摘下手腕上的离火璧,对着火海抛出,接着便见那只玉镯当空不断地变大着,一面将笼罩在底下的余火收入法器之中。
林子的损失还不算惨重,只是秃了一片,
这是万幸,苏异收拾完完那堆余火再回头时,四个炼雨师已被齐齐架在了剑下。
苏异扫视一眼如囚犯般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单凭容貌很难分辨出他们是不是大宋国人,但犯的都是掉脑袋的事,便不用管是哪国人了,这几个人能活到现在也只是因为还有些利用价值,否则暴脾气的守功第一个便不能放过他们。
“他们都是澭泽国人,留着还有些用处,还请诸位师伯好生看管。”苏异随口将四人托付给了几位师伯。
守诚自然能猜到这四名重犯意味着什么,送到朝廷去是大功一件,兴许会对日后保全太鄢山一脉有帮助,便不客气地接下了,接着又问道:“小师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苏异还未说话,却见先前那最后一个逃命不成的炼雨师颤抖着抬起了手,惶恐地问道:“诸位仙师…还有小仙师…小的并非澭泽国人,而是货真价实的大宋国人,诸位能否放小的一条生路…”
苏异还没见过这么天真的奸细,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便蹲到了他面前,问道:“你说你不是澭泽国人,那又是哪里人?”
那炼雨师仿佛是看到了生机,连连点头,忙道:“小的是渤州小鼓县人,自小随家父出海打渔,后来遇上了海难流落到澭泽国,迫不得已之下才成了那什么奇道炼师…”
苏异心想奇道炼师虽算是仙修的一个旁支,上不得台面,但该有的底子天赋还是得有,却不是寻常人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由此可见这个“伪澭泽国人”倒是有些本事的。
想着不可伤害无辜,苏异便又问道:“那你可知雍泽国的人这一回秘密潜入到太鄢山是为了什么?”
那人不住地摇头,凄凉道:“我只是听命于人,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仙师绕过我吧!”
这人满脸的无辜,分不清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苏异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既然这样,那你到时便好好跟衙门里的大人说吧,相信你若真是无辜,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的。”
谁知那人听罢立马便急了,也不知是哪个字眼惊吓道他了,就跟刚刚被判了斩刑似的,全身剧烈地抖动着,恐惧不已,颤声道:“求小仙师别送我去朝天阁…我真的什么都说了,我不想去朝天阁!”
苏异心道自己说的只是衙门,哪里提起过“朝天阁”这三个字了,为何这人一听就跟要了他命似的。
于此同时,一旁那三个真澭泽国人的反应也没有逃过苏异的眼睛,三人都是时刻留意着这边的状况,其中离他最近的那一个更是虎视眈眈,只怕是在警惕着这个假澭泽国人会不会说出一些秘密来,一旦有开口的迹象便要暴起杀人了。
“我…可没说过要送你去朝天阁。”苏异试探道。
刚一说完,苏异便意识到了对于这几个人来说,衙门不衙门的或许没什么差别,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所犯的事情一般的衙门管不了,六扇门管不了,审刑院也管不了,无论如何最终都是得去到朝天阁的。
那人一听到朝天阁三个字果然又是一哆嗦,似乎是知道阁里的黑袍人手段有多恐怖,他的双目瞪得极大,默然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极其重要的问题,最后终于做出决断了,却是一咬牙根然后猛地将自己的脖子朝长剑上抹去。
守新还躺在地上,守谙一人执两柄长剑分别压着两人,一心二用之下没留意到这人的异样,让他自裁了。
那人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此时尚有一口气在,但肯定是活不成了。
苏异的目光随即转向了一旁。
余下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见到苏异不善的眼神后便又警惕起来,都是低下了头,各自以余光交流着。
三人似乎很快便达成了共识,竟是齐齐朝长剑上撞去,企图自裁。
只不过苏异早有准备,一股劲气猛地落下,压得他们不能动弹,即便使上了浑身力气,脖颈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也是无济于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