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马,又是赶时间,无可奈何罢了,便道:“穆姑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我知道自己被马贩子摆了一道,但那也是无奈之事。”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穆兰心松了口气,显然也是不太擅长做这种揭人伤疤的尴尬事情。
“苏兄这马是匹挽马,多用于农耕重活,并不适合长途跋涉,更不适合骑乘。你先前一路骑来,是否会觉得十分颠簸,十分不舒适?”
苏异总算明白过来,心中又将那马贩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又点头道:“怪不得我说坐得我屁股痛。”
穆兰心呵呵笑道:“苏兄真是个直爽人。”
她接着又认真看起了马匹,不时东摸摸西摸摸,一边继续说道:“股胫丰满,关节粗大。”
又拍了拍马背,道:“腰背结实,宽平适中,其实算是匹兼用马,也就是可做挽马,也可做乘马。只不过你这一匹没有经过训练,跑起长路来没有耐力,也不够稳。”
她抚了抚鬓毛,又道:“观毛色与质感,应该是一匹西北棕毛马。不远万里来到此地,也算是难得了。”
穆兰心这识马之术令苏异叹服,又是自愧比不上一个女子,说道:“穆姑娘似乎对马很有研究?”
穆兰心还在对这批劣马“上下.其手”,仿佛它是一匹珍贵的宝马一般。听了苏异的话,便是腼腆一笑,道:“我是西南穆家的人。”
苏异一愣,不知此话何意,随即反应过来,愕然道:“是世代镇守西南边关的那个穆家?”
穆兰心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半点自傲之情,令得苏异对她好感大增。
“那穆将军是…”
“正是家父。”
“原来是将军女啊…失敬失敬。”苏异躬身说道。
穆兰心瞪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人…”
她摇了摇头,随即又接着说道:“我自小生在沙场边上,接触过很多军马,所以对于识马之术…也算是略知一二吧。”
苏异却是苦笑道:“穆小姐若是略知一二,那我可不就是个白痴了?”
穆兰心朝他眨了眨眼,说道:“术业有专攻,大家各有所强。再说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这点微薄的见识,真的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