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近做什么?”
她心头却是乱跳,暗自猜测道:难道他想在这里和我谈情说爱?
“看你一个人跑出来了,有些担心,便追上来看看了。”苏异轻描淡写道。
“嘁,大惊小怪,有什么好担心的。”月无双说着,突然发觉苏异的动作有些不对劲,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他是在防着自己从这古塔跳下去自尽。
她心中忽然有些恼怒起来,全因自己的自作多情。
见月无双开始生闷气,苏异不明所以,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你…”
“你是想问我娘的事吧?直接说不就好了,唯唯诺诺的…”
苏异心道还不是怕触你霉头。
“你想听吗?想听我便跟你说。”月无双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
苏异知道她的脾性,嘴硬。但无论她此时是真淡然还是假镇静,有没有对她的母亲抱有猜忌,把心事讲出来,总好过憋在心里。
“我娘她…早便被我爹给休啦!在我很小的时候。”
月无双看似云淡风轻,但苏异哪能不知道她骨子里有一股倔强。在大宋国,一个女人被夫家逐出家门,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更何况是驭天教教主之女这种在西域赫赫有名的人物。而月无双,想必也因此遭受了许多非议。
她的倔强,或许正来自于对此事的不满。
难怪她与月至温的关系那么差,苏异心道。
“很丢脸对吧?但我娘一点都不在乎,离开了月家,她还留在京城,在附近找了个小宅院住下。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还用猜,当然是为了方便看望你。”
“没错。”说到此处,月无双满脸幸福,那是她人生中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街坊邻里都在背地里说我娘是弃妇,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夫家
的事情,说不定是…总而言之,都是些极其难听的话。那时候我喜欢到处乱跑,他们不知道那些议论,我都听到了。当着面他们可不敢说,尤其是后来我爹当了尚书。就算是被尚书休掉的一个女人,也不是能随便议论的。如果被抓了现行,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整死他们。衙门里等着巴结月尚书的人,不知有多少。”
月无双一想到京城里那些乱讲是非的人,还有阿谀奉承暗中行贿的人,脸上便露出了鄙夷之色。
“你娘是女中豪杰,令人佩服。”
“你少来说这些没用的假话,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也在骂我娘弃妇呢?”月无双有些置气道。
“如果你心里当真是这么认为的,”苏异变了脸色,愠怒道,“那我们这个朋友也不必再做下去了,你且好自为之吧。”
说罢,苏异便准备离开。他倒不是当真要和月无双绝交,只是不能总惯着她,让她一直口无遮拦下去。
月无双拉着苏异的手,急道:“等等,你别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下不为例。”
月无双噘着嘴点了点头,苏异也不和她计较太多,继续说道:“我说你娘是女中豪杰,自然是认真的。有时候,言语的力量要比什么内功外功强悍得多。就像刚才,你随口一句怄气的话语,便能让我觉得难受。而你娘遭受那么多人的言语攻击,虽不是句句她都能听到,但她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月无双惭愧地低下了头,嗫嚅道:“对不起…”
苏异叹道:“你娘内心的强大,超乎想象。你想想看,为了你,她能做到这一步,那她是得有多爱你。在我看来,这比修炼难多了。所以称你娘一声女中豪杰,不为过吧?”
月无双怔怔地看着远方,呐呐道:“谢谢你。”
“傻丫头,朋友啊。”苏异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
“只是朋友吗?”月无双朝苏异眨着眼睛,踮起脚,往他脸上靠了过去。
死丫头,这种时候还不忘调戏人,这回得让你长些记性了,苏异心道。
“当然不是,我还记得你说过要以身相许的。”
这回苏异没有再去避开她的眼神,而是同样回以炽热,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深深一吻。
时间很短,苏异便将月无双放开,只见她喘着气,出了神,显然是被苏异弄了个措手不及。
待她回过神来时,已是满脸通红,嘴里不断说着“你…你…”。却是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苏异心中好笑,暗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放肆。
等她稍稍缓和下来,苏异才问道:“你一定很恨你爹吧?”
月无双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那股躁动压了下去,说道:“恨,当然恨。所以我娘一回西域,我便离家出走,离开了京城。”
“其实你爹也很不容易。”苏异淡淡道。
“他哪里不容易了?”月无双冷笑道,“你可别想替他说好话。”
“我不知道他和你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娘留在月家附近,你爹遭受的非议未必会比你娘少。只不过他是大官,大家说起话来更加谨慎罢了。来自朝廷的压力,就更别提了。他其实可以想办法将你娘弄走的啊,在京城,对付一个外邦女子,就算你娘在西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