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一愣，不解的看向陆晨：“你就不怕这亿万大军，顷刻间被本尊屠戮殆尽？”

“为什么要怕？如果你有能力，一举将它们杀死。贫道愿意认输，不劳烦道友出手。我自己将自己兵解，回馈洪荒天地。”陆晨一字一顿道，话语铿锵有力，让人忍不住心颤。

他凭什么拥有这么强的自信，认定因果没办法将亿万大军屠戮干净？

一旦偿还因果，除却登临超脱之境的强者外，其他人都要死。难道陆晨真不怕，这布局几千万年，来之不易的大军全军覆没嘛？

因果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盯着陆晨。想要看看，眼前此人到底有什么底气。

亿万大军紧张的屏住呼吸，内心忐忑不安。谁都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迎接什么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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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伏羲感受到人族英灵大军的不安，攥紧拳头，豁然转身。

他扫视旌旗招展之下的英灵大军，喝道：“圣父曾经说过，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不周山。为洪荒天地，为亿万众生而死，我等死得其所。”

“为洪荒，为万灵，为人族……死战！死战！死战不退！”人族英灵大军怒吼声，此起彼伏。

他们为什么重新聚集起来，百万年来不去轮回？不就是为人族，为洪荒打一场改天换地的大战嘛？

如今战争的序幕已经拉开，怎么能畏缩不前。他们一个个再次热血沸腾起来，本来就死过一次，大不了这一次魂飞魄散。

“当一个人不惧生死之时，还有什么能让他畏惧。当一个种族所有生灵都无惧生死时，那将是一群无坚不摧的洪流。人族果然是一个可怕的种族。”东皇太一赞叹。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人族为什么能从一个后天种族，成长到万族魁首。因为这种众志成城、视死如归的信仰，实在是太可怕了。

祖巫帝江身穿帝袍，被六道轮回力量笼罩。他赞叹道：“蚩尤，你败在人族手中，一点都不冤。我巫族如果有人族这种信仰，早已经打败妖族成为万族最强。”

其他各族生灵，也被人族这种信仰所震撼。一个个热血沸腾，要与人族一起并肩作战。

“妖族天庭的将士们，你们愿意追随本皇，为洪荒死而后已吗？”东皇太一飞到半空，对着身后大军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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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

巫族……

先天三族……

异域百族……

各族英灵大军战意汹涌澎湃，波澜壮阔。它们没有轮回，等待上万年、百万年，甚至千万年就是为了今天。找恶天道为族人复仇，为自己复仇。

“桀桀……”因果屹立在不死祭台上，环视亿万大军阴冷笑起来。“好，本尊就让你们知道，一切因果都需要偿还。恩情可以白白赐予，也可以索要回报。”

一根根因果线，重新浮现。因果带着狰狞的笑容，手指在上面因果线上弹奏。执掌如刀，手起刀落，人族大军的因果线在全部绷断。

他一把将攥住这些丝线，因果之力爆发。诸天万界都绽放出璀璨神芒，如同夕阳落山，将真个苍穹都染成红色。

天地开始索要孕育人族的因果，一旦力量被吞噬，人族大军会顷刻间飞灰湮灭。

只是刚刚动手，因果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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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的笑容慢慢消失，转而变成一种不解、惊慌。“为什么？天地孕育众生，人族为什么能例外，不必偿还因果？”

“道友，你怎么了？”陆晨似笑非笑的看着因果。

因果脸色凝重，这是第一次有事情超出它的掌控。“是你搞的鬼？不，你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偿还因果，谁都无法改变，除非施恩者不要。”

陆晨眸子中闪过一缕精光，指着天地道：“它们是英灵，是残魂。在他们死时，就已经将躯体回馈给这片天地，偿还了养育之恩。你想让他们再次偿还，天地不会接收。”

各族英灵在战死时，躯体和力量都已经反哺给洪荒天地。这天地自然不会要第二次，所以一开始陆晨就知道因果不可能成功。

“原来如此，是本尊失算了。”因果是何许人也，第一时间就明白一切。

它无奈一笑，道：“看来只能用蛮力，将你们全部杀死。聚集你们的力量，强行加固乾坤。”

即便无法使用因果，屠戮英灵大军。它依旧没有任何惧意，左右不顾是数以亿计的圣人大军而已。在天道眼中，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

“生死一战，不是你灭，就是我死！”陆晨神情逐渐变得凝重，拎起青铜剑，遥指祭台上的因果，铿锵有力喝道。

这是陆晨自从穿越到洪荒之后，第一次主动出击，第一次将生死置之度外。要为这片天地而战，要为亿万生灵亲自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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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皇天帝和叶天帝，一马当先杀向不死祭台。

面对两尊至强者的攻击，因果不慌不忙。甚至没打算自己亲自动手，而是吩咐身边的诡异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