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十分靠。
若是凌祉真的未曾舍弃己。
即便是己真的写定命数,也是被更改的。
但凌祉没有。
萧云谏没没想到此处,便又是心中坚如玄铁般冷酷。
不再想同凌祉再有攀扯。
一遍又一遍的,他总是忆起搁在沉墟台的聆风。
也不能问询炎重羽,那聆风是有动静。
萧云谏默然叹气,便笃定心思——
再解开梦子诅咒后,再也不同凌祉有任何的纠葛。
他也真的这般做。
只是惜,再重的话语,都未曾击退凌祉。
他在被夜昙哄骗之际,也是凌祉出手。
他知凌祉不轻易罢休,未曾想到凌祉竟对他寸步不离。
在长飙之墟,历经夜昙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设局之后。
他终于意识到对凌祉的情感,依旧是炽热的爱意。
凌祉不再是一厢情愿,而他也予许多回应。
更然,原是凌祉做的许许多多事,很多都非他刻意而为之。
萧云谏好似放下一切。
他想,若是聆风也知,不也不再怨怼己与凌祉?
屠天之的事情来得太急太急。
他甚至都没有闲暇,取聆风在他身边。
凌祉的息雨一直不住地嗡鸣,还是如同从前那般活泼。
息雨在挨近萧云谏的时候,也有几分亲近之意。
息雨瞧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有些迟钝呆傻的。
炎重羽那双快嘴,不知说过多少次:“就是息雨这幅模样的剑,就算是生出来剑灵来,也是个蠢蠢笨笨的,估『摸』傻乎乎地被人卖,还要替人数钱。”
不过息雨也真的是知足常乐。
旁的本命剑,修为到它这个地步,早便奋生出剑灵来,叫主人安心。
偏生息雨就是不乐意,日日还愿意做柄剑。
但萧云谏是取回聆风在身边,与他共同度过屠天之的难。
这叫息雨兴奋万分。
息雨平日里就爱与聆风凑在一处,一边嗡鸣,一边抖动己身体凑近聆风。
聆风在还有反应的时候,亦是不愿意搭理息雨。
息雨不曾气馁。
总是傻呵呵地凑上前,贴聆风的冷脸。
也当真是如同炎重羽所言,他就是个呆傻剑,什么都不明白。
它更不知,为什么如今聆风对他的“调戏”,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它想不明白。
便就只当做,那是聆风接受它。
更不辞辛苦地靠近聆风。
就连凌祉看,都忍不住摇头。
而萧云谏是说:“息雨这子,当真不知是怎么生的。”
凌祉眯起眼睛,笑笑:“与我如出一辙。”
萧云谏皱眉头,疑『惑』地抬眼看他。
他便说:“爱意总是炽烈的,叫人与剑皆是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萧云谏听罢,『揉』『揉』耳朵又撇撇嘴:“若是再说下,我便现下就要吐出来。我从前,怎得未曾察觉到,竟是这般没脸没皮的一个人呢?”
凌祉眼神沉沉的,尽是铺满萧云谏全然的倒影。
他眼中的萧云谏,虽是嘴上逞强,但微微发红的耳垂,是全然出卖他。
萧云谏这般羞赧,又是错过聆风为躲避息雨的纠缠,而稍稍摆动的身子。
息雨化剑灵,也是在意料之外的。
若非屠天之一役的怖,息雨亦是为保护己的主人,而生出剑灵来。
只是慌『乱』之间,谁都未曾瞧见那息雨的剑灵,生得什么模样。
被萧云谏攥在手中的聆风,是瞧见。
是个小少年,圆圆的脸上圆圆的眼睛。
钝气的鼻头也圆圆的,一张嘴,是要有气吞山河的架势。
息雨挡在凌祉面前,用身为凌祉接下碧璋的攻势。
他不像是长相那般柔弱,反而有些暴躁地使出杀招。
一下又一下地砍在碧璋的面前。
也砍在聆风的心上。
聆风想,人形的息雨,比剑的时候,爱多。
那也是萧云谏在几百年后,第一次感受到聆风的气息。
萧云谏皱皱眉,只是这有些莫名其妙的烫手,是怎般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