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鳞已经离开之后,才对他们说了番消息。
凌祉感受身边萧云谏的气息热度,也是叹了口气,说道:“抱歉重羽,才也是我唐突了。”
炎重羽没由得笑了一声,说道:“那我们扯平了。我对你说过抱歉,你也一样。”
凌祉缓缓勾了唇角。
萧云谏幽幽转醒,便瞧见幅场面。
他『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脖颈,说道:“才……是怎般回事?我怎得忽而晕了过去,是不是有人打了我?”
青鳞躲锦被下的手指,『露』出了个尖尖来,指向了凌祉的向。
“凌祉!”萧云谏怒不遏,提高音调又道,“你便是那几百年的苦还未曾吃够,非得要来上几百年吗?”
凌祉脸『色』没变,笑面迎,说道:“阿谏是舍得?”
萧云谏冷哼一声,别过去。
他如何能舍得,他要是与凌祉因什么缘故分开几百年。
他自己恐怕先是受不了的那个人了。
萧云谏叹了口气,叹得亦是自己。
不过他打瞧面前一派和谐的景致,诧异万分——
凌祉的眉舒展了,紧紧挨自己,倒是给他的燥热降了降火。
炎重羽的手也安安稳稳地叫青鳞替他包扎上了,没有一点的怒火中烧。
而青鳞也乖乖巧巧地窝床上,对萧云谏说道:“神君,我暂且不会想要去跳什么铸剑池了。才是我急躁了,神君能原谅我?”
他眨了眨依旧圆滚滚的双眸,萧云谏即便是瞧一张碧璋的脸,也如何说得出一个不字来。
萧云谏疑『惑』地扭看向凌祉,见凌祉仍只是笑,却不为他答疑解『惑』。
没由得捅了凌祉一下,说道:“连你都不告诉我?好嘛,从今往后我的神官与神侍,便都成了你的去呗。我人本就心尖尖,做不得那豁达之人。”
凌祉缓缓而又笑意盈盈地道:“阿谏莫要吃醋。”
萧云谏斜他一,硬声硬气地道:“我如何吃醋了?我哪里有吃醋?我不过就是说了如今的客观事实罢了。你瞧瞧面前幅场景,便是谁人来了,都得说是你们有事瞒我。也好,如今我成了局外人了。”
炎重羽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又是劝告又是微微嘲笑道:“神君,您莫要忘却了自己身份。您如今还是六界的风神,若是此此景传了出去,恐怕会叫那些个凡人的全盘幻想破灭了。”
萧云谏懒得理他,只留下个白瞧他。
他如今一遭,倒是更将屋内的气氛从冷转了欢欣。
凌祉瞧萧云谏,就明了了他做此事的含义。
即刻便道:“若我是凡人,我见风神般,我会更崇敬于他的亲和。”
萧云谏啧了一声,说道:“瞧见没有?”
但随即锋一转,又道:“不过你刚才劈我的那一掌,我底还是要讨回来的!”
他晃了晃自己的脖子,又道:“还酸疼呢,你还不快过来替我『揉』捏一番?”
凌祉自是如同得了什么恩惠一般,上前来替萧云谏按了许久。
凌祉只当是甜蜜。
萧云谏将一茬掀过,又是问道:“才底是怎般回事?怎得我昏厥了片刻,你们便劝通了青鳞?”
炎重羽将那段所发生的事,概同萧云谏说了一说。
萧云谏一敲脑袋,也如凌祉才神思一般,说道:“我也是忘却了。如今脑内混混沌沌的,当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祉手一挥,便变幻了纸笔出来,又道:“也无妨。从今往后阿谏说,我便记下来。只要我不会忘,阿谏日后便不用记般琐事了。”
炎重羽啧啧两声,青鳞亦是装作抖了抖身上弹出的寒颤来。
炎重羽看如今青鳞也不提什么肉身祭剑的事,也算放下了心,对萧云谏人说道:“神君,青鳞有我看你放心。我定会将他拴我身上,不会叫他跑了去。”
青鳞小声地拒绝了一番,萧云谏都合掌称赞道:“法子好!”
他用神力将一旁的物件幻化作一条粗又长的绳索,递了炎重羽手上,又说:“栓吧,我瞧你们栓完。”
青鳞委屈巴巴地瞧萧云谏,最终没逃过被捆一的命运。
凌祉瞧了场面,亦是忍不住笑意地摇了摇。
萧云谏拍拍手,看前杰作,说道:“走吧凌祉,我还记得我昨日答应了恕霜,要同他说妖族那事。”
凌祉点点,随萧云谏出了。
只正欲掩之时,他却忽而像是想了什么一般,对炎重羽说道:“有些,你也得早些说了与想听的人听。”
萧云谏倒是思忖须臾就听懂了凌祉是要让炎重羽将自己的心,全然告知青鳞。
青鳞不懂,他尚还小声问向炎重羽:“什么啊,又对何人说?”
炎重羽没回青鳞的问题。
只是垂良久未曾抬,对凌祉说道:“多谢,我会斟酌的。”
萧云谏出了,便开始笑来了凌祉:“你如今倒是接过了姻缘神的工作,非要将他人凑一?”
“姻缘神?”凌祉似有些疑『惑』,“不是月老吗?”
萧云谏摇摇:“月老掌管的是世间凡人。我们神族,自然是不会由他牵红线而成。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