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着出乎意料障眼法。”
萧云谏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褥。
凌祉说得没错。
可是……
却当真从未曾考虑过,放弃那一档子事。
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看向凌祉:“凌祉,我不会放弃。我是受天下供养神,我便要为们所有人负责。即便是碧璋所言,并不准备伤害任何人,可灾祸来了,所有人已经始自相残杀了。”
深吸了一口气,眼底尽是悲戚:“妖族首当其冲,而后呢……师叔,即便是天道还未曾对降下警示,我也得拼尽全力去一搏。你呢?你可愿同我一起,即便未来只是一条必死之路?”
凌祉仿若终于解了心中结一般,笑道:“好啊。”
顿了顿,又道:“我在走杀情洞中之时,我总觉得有股形压力,让我喘不过来气。我不知那股子压力从何而起又缘何而来,叫我甚至一时间连思索力都没有了。如今想想,那何尝不是如同现在一般考验?”
萧云谏哼了一声,眯起眼睛:“所以,你是在考验我吗?凌祉……阁下。”
凌祉摇头:“不,我是在考验我自己。我如何敢考验我风神殿下?若是我殿下不心了,我恐怕又要哄上几百年了。”
萧云谏撇撇嘴。
可却再也说不出,是你自找那句话了。
自从晓得了凌祉才是那个彻头彻尾受害者后。
除却调情之际,哪里还会再同凌祉讲一句伤心狠话?
躺在床上,看着床榻之上雕梁画柱,漂亮得仿若仙境一般。
惶惶间,又道:“其实在三千年前,们封印屠天之力时候,天道也未曾降下任何旨意。只是……那时候神,还是神。”
伸出手,妄图触碰着床榻顶部画着仙境。
可到底还是抽了回来。
是仙境?
还是炼狱?
凌祉也在身旁躺了下来,说道:“如今屠天之力得了青鳞这个纯净身子,下一步便是我阿谏了。”
萧云谏从鼻腔里嗤出一声:“如今你倒是惯会油腔滑调了,叫我听得耳朵痒痒,一『摸』着都打滑。”
凌祉没再言语,只静悄悄地看着萧云谏。
翌日清晨,梦神未归,倒是青鳞醒了过来。
虽是紧要关头,萧云谏却仍是止不住说笑:“前两日是你衣不解带地守着重羽,如今又换了过来。瞧瞧你人,是何等……”
“般配。”凌祉恰到好处地接过了话茬。
明明是不苟言笑一张脸,却是一言不合就吐出了这般叫人羞赧词语。
炎重羽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模样,喂了青鳞一勺汤水。
又凑近青鳞几分,丝毫不要脸皮地道:“是啊,我也瞧着般配呢。”
青鳞本是耳垂红了红。
可听了炎重羽这话语,又是将眼皮耷拉了下去,说道:“我饱了。”
炎重羽向来如此——
总是说些叫人误会话语。
可到底,也没有叫人误会真意。
青鳞吐出了一口浊气,又『摸』『摸』自己脸,问向萧云谏:“神君,如今我这番,可是奇怪?”
还未曾照过镜子,可碧璋脸已经深深地刻了脑海深处,如何没有印象。
萧云谏尚还未出声,炎重羽便先道:“左不过我们都知晓,这身体芯儿里面装着是小鲤儿,有何关系。”
凌祉也是声道:“若你当真看得不舒坦,我亦是可以用障眼法,将你容貌恢复成从前模样。”
萧云谏更是直截了当地坐在了圆凳之上,说道:“论这些算什么,过两日,我们便将青鳞原本身子夺回来了。你且安心,不必在意。”
青鳞却是抿唇一笑,说道:“没关系神君,这本就是我自己抉择。我接受我如今用着是碧璋身子,只是怕你们瞧我不适应,总觉得奇奇怪怪。”
“什么?!”萧云谏惊异道,“你才可是说,这是你自己选择?”
青鳞没有丝毫犹豫,便点了点头,说道:“是。神君不必担忧,只是我终于想明白了那日梦神所说‘肉身’是为何意。我总想着,碧璋想要我身子,那我便换来,也算解得了神君燃眉之急。”
说得平平淡淡,可谁人不曾知晓,是下了大决心。
那可是肉身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