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神却是敲了敲桌角,说道:“我倒觉得,你说这法子不错。”
凌祉听罢,趁着旁人还未反应,他便直接用灵将萧云谏椅子推,护在了自己身后,不许梦神近他一分。
——“阿谏不会做,我更不会让他做。”
息雨握在他手中,只带着下一刻拔剑出鞘而来,直指梦神。
他周遭用灵撑起一座保护网,将他与萧云谏全都圈在了里。
冰冷冷地说道:“不论你修为是否远比我强,亦或你是神君。除非我今日血溅于此,不然休想阿谏分毫。”
语调坚定磐石。
萧云谏扯了扯他袖口,说道:“你又是在闹什么?”
可是容上颜『色』,却是分外餍足好看。
梦神掩着唇,却是说道:“风神,我真羡慕你。”
“若是我亦有这般情真意切伴侣,我便是下死了,也是无憾。”他啧了一声,又道,“不过我却不是这意思。我想言语是,既然必得有一人去——”
“我去便罢了。”
他停下了一直敲击桌指尖,说道:
“你可是看我一眼了。三千年我为了封印屠天之,基本上将全部修为都铸了剑去。现下身上剩下,远不比风神多多了。”
“我理应在三千年便身死道消了,今多苟活了这么多年。我不应……继续下去了。”
“不过是肉身铸剑,若是只将发丝、皮肤、亦或鲜血掷入,我便不是不用非得死吗?”
他说得倒是平淡。
凌祉亦是受了那张保护网。
萧云谏却是阻止道:“既然三千年你未曾离去,今更是不能。”
正是无解间,梦神房门却是被人重重地敲响了起来。
那敲门声急促,凌祉一转身,就将门打了。
来人不是恕霜,却是他记得,先头跟在恕霜左右那魔使。
魔使气都未曾喘匀,只道:“神君,妖族『乱』!”
萧云谏急忙抓住紧紧地抓住他手臂,问道:“是为何意?妖族『荡』,是因着什么?”
夜昙已去消息,他分明是封锁了起来。
可何又会被妖族人知晓?
还是说……这妖族『乱』,根本不是因为夜昙?
魔使终是顺了自己话语,又道:“几位,魔帝请您堂一叙。”
萧云谏不疑有他,匆匆跟上了魔使。
梦神顿了一下,皱皱眉头,看着魔使说道:“我便不去了,妖族本与我无干。”
魔使一拱手:“那您请自便。魔帝吩咐了我,要带尽快带风神去堂议事。”
萧云谏先行了一步。
凌祉走在后,替梦神关上门,却瞧见梦神对他使了眼『色』。
凌祉一惊。
莫名也对这位魔使产生了异样感觉。
他依稀记得,昨日恕霜说过:“唤别人来寻你,我总是不放心,我定然会亲自而来。可现下,怎得又换了人?”
萧云谏正巧回首想要瞧瞧凌祉可曾跟上,便打眼看见了凌祉脸『色』不对劲,轻声问道:“怎么了?”
凌祉摇摇头,比了禁声姿势,又指了指魔使。
魔使背上未长眼睛,瞧不见他作。
只是一劲地催促着他人,定要快些快些。
凌祉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可真是魔帝唤你来寻我?他缘何没有亲自来?”
魔使恭敬道:“真是魔帝遣我。我知晓魔帝与你人有过约定,但今日确是事态严重,他又得在魔宫大殿上敷衍着那些妖族人,真脱不身。若您不信,便是大殿,您大可一问便知——”
他指了指那挂满了灯笼宫殿。
萧云谏抬眸去看,一一始他所见——
处处皆是扶英心思。
萧云谏又问:“这灯笼真好看,是谁人主意?”
魔使笑着回答:“神君您倒是忘却了吗?几日还同您说过,这是魔后娘娘主意。她向来喜爱这般装饰,我魔族人亦是觉得好看得紧。”
萧云谏松了口气,对着凌祉摇了摇头。
凌祉仍是眯起那双漂亮桃花眼,目光冷冽刀,一刀刀划在魔使身上。
魔使似乎感受到了异样,打了寒颤。
却仍是推了魔宫正殿大门。
厚重乌金大门缓缓展,萧云谏瞧见便是远处台宝座上坐着恕霜。
恕霜『揉』着额角,好似有什么令他万分头痛事情,正半死不得其解。
他瞧见萧云谏来了,赶忙唤了仆从,替萧云谏人搬了椅凳来,搁在自己身边。
萧云谏与凌祉携手走过魔宫那长而又压抑阶梯。
一旁或坐或站之人,皆是向他投去了目光。
凌祉今看得清这些人原型,便告诉萧云谏——
这是花妖,那是罗刹。
萧云谏听着凌祉在他耳畔一一介绍着,也朝着那些人点头示意。
转头又跟凌祉说道:“其实……这些我都瞧得出来。”
好容易到了恕霜,宽大座椅是叫他人坐于一处。
恕霜脸『色』不怎么好,眉头紧紧拧成了川字。
他道:“屠天之这回倒是不知怎得,没挑上我魔界下手。却是舍近求远,端了一妖族。你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