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设局凌祉他刻进了我的心底。(1 / 2)

夜昙惊呼出声。

藤蔓沿着他的臂膀瞬间朝着萧云谏扑去。

将萧云谏凌空的身子揽了回来。

他从未想萧云谏的『性』子竟然这么烈。

便是一征兆都没有, 要跳崖而去。

没想他凌祉的感情能这般深。

竟是当真要想着死相随。

藤蔓将萧云谏缠回了夜昙身侧。

夜昙终是没了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略显急躁地说道:“你可知晓你方才做了什么吗?”

倒是萧云谏平平淡淡道:“我不是瞧着他的衣衫挂在冰锥之上,想取下来。做个衣冠冢也好, 留个念想也罢。倒是您, 怎偏以为我要去殉情了?”

他用风力一卷,又将挂在不愿处的凌祉衣衫卷了回来。

继而,又说道:“您这一茬倒是让我想起来了, 原是我还有神力, 可以直接将凌祉这外衫勾回来的。”

夜昙便是再惊骇, 也明了萧云谏这一出戏,是做给自己看的了。

萧云谏朝他牵了牵嘴角, 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又是将外衫翻来覆去地瞧了个遍。

素白衣衫上面完完整整的,没有破损,没有血迹。

哪里像是在跳崖间, 被冰锥挂住的。

明晃晃的模样, 似是有人搁置在了处。

非要叫自己看见的。

萧云谏也是方才一瞬间被冰雪的白晃了眼睛。

方才理清了一切的。

缘夜昙非要引自己来长飙之墟。

缘夜昙非要『逼』着自己思虑清楚和凌祉之间的情爱纠葛。

缘夜昙非要引着自己看纯白的画作、地图,又牵引着自己到极寒之渊,看见凌祉的衣衫整整齐齐地挂在冰锥之上。

都只是因为一个人罢了。

只是夜昙一直说在口中、放在底的个人罢了。

萧云谏长松了口气,面容上也噙起了浅浅的笑意。

他道:“夜昙,你到底有爱先风神, 才会为了他做这般……”

夜昙表情顿时凝滞在了面容之上。

良久, 他方才吐出了一口浊气:“你……知道了?”

萧云谏一挑眉,环着手臂便了:“想来凌祉也并不在这极寒之渊的崖底, 而只是被你随手扔了件外衫下去吧。”

夜昙省如今是瞒不住了。

便嗯了一声,又说道:“凌祉只是被我挪了个地方,他还未醒来。如今我设这般的局,便是为了叫你二人当真看清自己的。没成想, 却被你拆穿了。可你……还是说了你爱他。”

“因为是真的。”

他是真的爱凌祉。

萧云谏顿了顿,道了声谢,“若非不是你激我这一回,我也说不出这句话来。是你想听的,亦是我自己想说的。”

他甚是与夜昙相视一笑,又道:“此处太寒凉,我们回去再说吧。”

夜昙自是欣然应允。

回了行宫当中,两人也顾不自己是什么神君、妖皇的。

皆是赶忙裹了厚厚的锦被,煮了热热的姜茶引下。

萧云谏倒吸了几口寒意,说道:“怪不从前流传着我这极寒之渊不能近人,我这如今瞧了一瞧,便是知道,这便是要直接将人冻死才好的。”

夜昙也打了个寒颤,说道:“是,从前云翳带我去看一回,我隔着数十丈便不愿挨近了。我本是一朵娇花,哪里能遭住这般严寒啊!”

滚烫的姜茶入了腹,他二人这才了些许薄汗。

缓了劲儿来。

萧云谏先开了口,说道:“了,你方才言语说,凌祉并没有转醒。……封信,又是怎一回事?”

夜昙似有些窘然,搓搓手,说道:

“我一早便关注你二人了。时候你们在无上仙门之时,我便已是时不时地遣人打听你二人的消息了。瞧着他融了你颗骄矜的,我很是欣慰,期待着你二人能携手终老的,可却未曾料到竟是还有坪洲府一遭。”

“后来晓了是你自己的主意,便也只能唏嘘,以为你二人有缘无分,没成想竟是又阴差阳错地将你二人捆在一起。我瞧着你是他有情的,可总是不去底个坎,便想着推波助澜一把。”

“我便仿了他的笔迹,拓下了这封信。为的便是引你上钩,激你说出他的情愫。”

“可我却未曾料到,你在已然猜测到了我的用意之时,竟然还是说了爱他。”

他的面容上怀着些歉意的神『色』,又道:“此事皆是我一人的考量,未曾与旁人商讨。还望你……莫要责怪为好。”

萧云谏哪里想会当真怪罪夜昙。

若不是夜昙,他如今仍是被陷于自己给自己织的困境里。

兴许永远都走不出来。

“我还要谢于你呢。”萧云谏由说道。

夜昙忙摆摆手:“这有言谢的,我们也不必如此这般客套。”

说罢,他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从前便是将你当作自己瞧着长大的孩子,虽是没有与你相认,可却也这望着你好。”

语调亦是轻轻柔柔,哪有半分之前般娇柔造作、恶鬼无常模样。

萧云谏听闻词句,便撂下了杯盏。

他掀开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