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处了?他不还未醒来吗?”
他慌张地掏出一直揣在怀中的铜镜,手指颤抖着。
他终战栗着未曾抓住那柄铜镜。
铜镜落在了地上,重重地砸在了脚下坚硬锐利的石头之上。
从中间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
继而四五裂。
破镜难圆。
萧云谏只觉得窒的感觉笼罩了他。
他从那细小碎片组成的画面中瞧见了——
凌祉却已经不在房中。
不去往处了。
萧云谏没顾得上后的夜昙许人也,只直直急躁地问道:“你到底将他在处?”
夜昙无法,只得领了萧云谏去看那房间。
被褥还尚有些余温。
这般思索来,凌祉还未曾离开有多久。
桌面上明晃晃地搁着一封信。
萧云谏急匆匆地拆开来看——
阿谏,即你换我生,我便不会再辜负于你。
我已准备离开长飙之墟,望君珍重。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落款凌祉。
字也萧云谏眼熟的那一手行云流水的笔墨。
夜昙嗤一声,啧啧道:“果,夫妻本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况,你二人还不夫妻,不过只恩怨纠缠、爱恨嗔痴罢了。阿谏,他即这般不仁不,你便憋再挂念于他了。倒不如择了我去,天上地下的也都会因着我,多给你几薄面。”
萧云谏却万般不信。
他紧紧地捏住那信笺,纸张周遭都被他『揉』了个皱。
他忽视着夜昙的喋喋不休,等再回过神的时候——
眼眸中却唯独只剩下笃定与信任。
萧云谏站了起来,如同一只骄傲扬起下颌的仙鹤。
他说道:“这不可能。凌祉他……发过誓的,他若真的背叛于我,如今便连这房门都不会走出,便会引来天雷,将他劈得个皮肉骨血、魂七魄全都消弭了。”
“凌祉他怎么敢!——”
怎么会,将自己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