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心意他是真的,还爱着凌祉的。(2 / 3)

是真的原谅凌祉了。

他是真的被凌祉动了。

他是真的……

还爱着凌祉的。

所以,即便是他出妄言。

也只是希望凌祉死,别再纠缠于此了。

他只要凌祉活着。

即便代价是自己。

他嗤笑了一声。

依稀记,自己从前好似也做这般的事。

他用尽全力,才能保证着自己身形的稳定。

他转身去,泪水却是如同断线了的珍珠。

一滴一滴地落。

砸进了自己……与凌祉的心房。

凌祉听着萧云谏说这些话,耳畔嗡鸣。

他发出声,即便如今夜昙已去掉了对他的禁锢。

可他所有的话语都压抑在嗓间。

什么都发出来。

他如同一只斗败的猛兽。

遍鳞伤,都赶上心里的难。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那是真的。

那一定是真的。

阿谏说这些话,都只是了让自己离开而已。

从是真的!

可……

凌祉陡一乌血喷了出来。

溅湿了这行宫地上铺的水磨石。

他强撑着立住的身子轰倒塌。

没有预兆的、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再也没了声响。

萧云谏还是没耐住。

他回了头。

“凌祉!——”

他想要冲上前去,想要看看凌祉到底如何了。

可是夜昙拦住了他,笑盈盈地说道:“阿谏你可安心,我会让他死的。”

夜昙挥挥手,护卫了了他的要求。

渡着自己的妖力,也用着藤蔓花枝,治疗着凌祉身上的伤。

默默做完这一切后,侍卫搀扶起凌祉还没有清醒来的身子,便往外走。

萧云谏妄图上前去。

可夜昙挡在了他的身前。

萧云谏『舔』了『舔』唇:“你们要将他带去何处?”

夜昙一挑眉:“左我是怕你诓我的,先囚他几日瞧瞧吧。阿谏你可放宽心,什么劳什子水牢、极寒渊,我是会送他去的。我定会遣人好好安置他,处理他的伤——”

“是身上的伤,还是心里的。”

萧云谏一怔。

神『色』飘忽地呆在了原地。

他望着凌祉离开的地方,久久能言语。

夜昙同他再三保证,方才抿抿嘴,扭头去。

夜昙将这长飙墟熟悉宛如自己家一般。

许许萧云谏都知晓的地方,他却是一清二楚。

比如那行宫后花园栽种了一颗金丝楠,已是活了三万年。

又如行宫荷花池里的鲤鱼,早便修成了人形,只是贪念这长飙墟的天地气,才一直装着自己还是条乖巧可爱的小鱼儿。

萧云谏听着夜昙这般对自己说着行宫里面的奇闻怪事。

可只是轻飘飘地了耳朵,一句都没存在心里。

他只想着凌祉。

想着自己想明白了,那还是爱着凌祉的那件事。

他如今却并没觉对起从前自己所受的苦楚。

那说实话,却也是自己自己安上的,又如何能全怪了凌祉呢?

更何况,凌祉他又再一次付出了那么。

算给自己寻个恰当的理由,只道是再次爱上凌祉。

又有何妨?

只是如今……

他尚还要忧心夜昙是否会哄骗自己。

夜昙说了半晌,干舌燥地瞧了一眼萧云谏。

却见他仍是心在焉,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消在萧云谏瞧见的地方,他流『露』出来的神『色』却是——

几分若有所思。

好似透萧云谏,在虔诚地望着另一个人一般。

他轻咳了一声,唤回了萧云谏的思绪。

随拿起手边的一柄铜镜,弹了一,便见了凌祉如今的处境。

他佯装着委委屈屈,道:“阿谏可随瞧,我说话算话的。”

萧云谏迫及待地捧起了那柄铜镜,瞧着镜中凌祉被好生地安置在了个客房。

他虽知那在何处,可瞧着凌祉脸『色』也缓和了许。

他长舒了一气,却仍是紧紧握着那柄铜镜撒手。

仿佛他松开手,凌祉便会落入那极寒渊,再无了『性』命去。

“我一向骗人的。”夜昙却是牵起萧云谏的手。

他能受到萧云谏的抗拒,又笑道:“阿谏大可信我,等我到了我想要的,我便会放他离开。那会子,他恐怕也是表面的伤好痊愈了。”

萧云谏忍耐住想要甩开夜昙的冲动。

分明面前这个人生花容月貌,可他是觉难,浑身刺痛般的难以言喻。

他嗯了一声,别头去。

只当自己双手麻木,没了一样。

夜昙瞧着自讨了个没趣儿,可也没松开。

晃悠了几,算是强硬地要着萧云谏回了神来。

萧云谏一时间知道该用何种面容来面对着夜昙。

勉强才能维持着面『色』,却仍是笑出来。

夜昙也没勉强他。

只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