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头来,道:“如今可是认得我是谁了?”
九尾狐神官忙不迭想要磕头求饶,被萧云谏控制,丝毫不得动弹。
萧云谏是拿了此话:“你可好大的胆子,如今不记得我是谁也罢了。现下想起来,还不讨饶。”
可他如何讨饶,他浑身上下都被拘,愣是连嘴都张不开!
那妖狐族的妖帝正与他吃酒吃得快活,如今忽而他退了出去。
竟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也便寻了出来,就瞧了这一幕。
他身边还揽刚被抓回来的夜昙,紧紧按在怀里。
可萧云谏也瞧得出夜昙的挣扎与不自在。
妖帝道:“你怎得回,竟是被个不知哪里来的蠢货给制住了,你可当真弱气!”
九尾狐神官暗暗在心中求他别了,可奈何自己动弹不得,又张嘴不言。
他只瞧对面萧云谏脸上的意更甚,只又道:“你怀里的小美人儿我瞧喜欢,你便别留了。”
萧云谏这般狂妄的言论一出,便是妖帝都怔了一下。
他如今一直便是的,只是讥讽裹嫌弃,看得妖帝浑身不爽利。
妖帝怒道:“你也配?!”
他骤然出手,在奔跑中便化作一只巨大的纯白狐狸,向萧云谏攻击撕咬而来。
萧云谏还未出手,凌祉便已掀下了斗笠。
息雨脱鞘而出,如同一道贯日长虹般,直冲妖帝的面门而去。
萧云谏则是环手臂,仍是作最最稀松平常的表情来。
他道:“妖帝是……给也不给啊?”
他挥手撒开了对九尾狐神官的禁锢。
那神官立马朝妖帝就去了,阻止道:“是风神!是风神——他是这长飙之墟的主子!”
妖帝瞧如今这场景,他已是得罪完了萧云谏。
一丝一毫挽回余都没有了,便咬牙道:“风神又如何?他照是寡不敌众!”
萧云谏嗤一声,意里尽是嘲讽:“你不知这长飙之墟为我的封,便处处皆是唯有风神才催动的阵吗?”
他话音刚落,便妖帝脚下一个巨大的圆圈。
是由风而成的,像是个环一,随萧云谏的咒术,愈发得收紧了起来,将他牢牢捆住,不挣脱。
余下的妖族也被萧云谏收拾妥帖了,扔在一旁。
他坐在高台之上——
身站的是一直在他身侧,偏不离去的凌祉。
脚下跪的是那位九尾狐神官。
他撑下颌,连连叹气。
九尾狐神官被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来,道:“神君,是我不对!”
“当然是你不对。”萧云谏摇了摇头,啧了一声,“作为半神族,你勾结妖族,将这长飙之墟变成了何等的奢靡之!酒池肉林、强抢良民,看看你做得好!”
神官被他吓得不敢言语,只有连连求饶的份儿。
被萧云谏几句话又惊又吓的,方才吐了实情——
“神君,先头我便嫉妒为何皆为神官,炎重羽便在您跟前伺候,而我只在这荒无人烟的方,独一人守。”
“我本就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忍了几百上千年,便趁您那时候在凡尘疗伤之时,出了长飙之墟……这才,认识了这狐族的妖帝。”
“我二人本就是同宗,便没顾得上那神妖有别,成了至交。而便一同游戏人间……”
“然你便觉得只在人间游玩外无趣,一回又吃醉了酒,便叫上这妖帝来长飙之墟了?”萧云谏冷哼一声,反问道。
九尾狐神官低头,不敢瞧他眼神,但仍是点了点头:“神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处,请您惩罚!”
萧云谏一摆手:“回九尾狐族去吧,我停云殿呢,也用不上你们一族了。”
这便是最大的惩治了。
因他一人之故,害了全族都要同他一起被停云殿厌弃。
又或许还要被全天界厌弃。
九尾狐神官面如死灰。
可他便是再求饶,也没了出路。
处置了九尾狐神官,余下的妖族便放了。
叫妖帝灰溜溜带他们滚出了长飙之墟去。
了这些人都离去。
夜昙方才委屈巴巴从帘钻了出来,眨巴了两下眼睛道:“恩公……阿谏,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要怎般才报答你?我……我以身相许可好?”
萧云谏歪歪头,眯起眼睛看了看他。
没作声。
凌祉是听他那刺耳的话语,眉头紧锁。
又问道:“所以,现下你可告知我们,你缘何非要引我们来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