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久久沉默。
萧云谏清了清嗓子:“而后呢?”
何贾却是脸『色』迟疑,挠了挠头:“而后什么?”
萧云谏有些语塞。
方才这人不还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吗?
怎得此刻却是什么都不说了?
他往后一仰,却是揣摩起了何贾的话语。
不过短短几句,却是提及了女皇摄政王。
他不由得心下思绪飘忽。
是否女皇就是扶英,而摄政王就是恕霜。
可那小皇子呢?
细细的碎片根本组合不起来一局。
他还是得去思量是否有旁的法子,获取信息。
何贾半晌也没等到凌祉下一句话,就连腰都躬得有些久了难受。
他不禁开:“大、大人?”
凌祉一摆手,随意道:“下去吧。”
他倒不甚在意,况且若是问不出何事,倒是还劳烦萧云谏同他走上一遭。
他心算盘敲得好,倒是欣喜冲淡了他心的酸楚。
他张张嘴,唤道:“阿谏。”
萧云谏尚在思绪,未曾听清,只微微皱了皱眉眼。
凌祉便又轻唤了一声:“阿谏。”
好似时日还在曾经的修竹阁,萧云谏红着眼睛他同塌而眠。
他稍稍阖了双眸,万分怀念起从前。
可一切的错处都是由自己而引起,即便他只是萧云谏在凡尘的一味『药』。
可若他心『性』简单些许,从始至终认清、分清所爱之人。
萧云谏便会长长久久陪在自己身侧。
可没有如果。
从一开始,便是因着自己思慕那画上的风神云谏。
他的阿谏才从天上择了自己做那味『药』。
因果循环罢了。
凌祉垂下眼眸,睫羽遮挡住了他眼底的深『色』。
他又道:“阿谏,兴许我还是去酒楼探上一探。”
萧云谏这回终是听见。
他拧着眉头,嘴角撇下:“我之前便言说过了,若您不愿称我一句风神殿下,倒也可以唤神君。阿谏一,称呼,倒是有些过甚了。”
凌祉道了一声对不住,却又从善如流道:“云谏。”
萧云谏被他一句哽住,这倒也错。
他本便是云谏,不过凡尘历劫一遭,冠了这萧为姓氏。
也是念想,也是他着实喜爱。
萧云谏横了一眼,又冷哼一声:“魔尊大人,有何事?”
凌祉笑道:“唤我凌祉便可。”
“哦。”萧云谏道,“凌祉魔尊。”
凌祉眸『色』一暗,心下一滞。
但不过惶惶一霎,又道:“何贾并不靠得住,不若同去酒楼茶馆探。我不过思量,云谏也想早日寻到梦境动『荡』的缘故,回到九重天上去。”
他又是重复了一遭。
萧云谏屏了一气在胸膛。
凌祉从前也是,现在更甚。
皆是将他的心思拿捏。
他起了身未等凌祉,朝着门外而去。
凌祉便也亦步亦趋跟着。
今日所发生的的骇人事件,却是成了北司这半个月来的谈资。
已是华灯初上,这是场美轮美奂的梦境。
漫天的繁星伴着孔明灯,闪烁在漆黑的月夜之。
街巷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繁荣。
或叫卖,或送。
一偏欣欣向荣的模。
不似是九重天上,冰冰凉凉、各安一隅。
萧云谏蓦有些怀念起从前凡尘日子了。
那时,他在上仙门有人疼着宠着。
下了山,百姓也将他奉为仙人爱戴。
只……这些日子,在他尘世身死之后,也应烟消云散了吧。
师父会气他能,师兄弟会笑他懦弱。
而庇佑的百姓,却在他未逝之前,就已经传闻他妖族狼狈为『奸』。
他摇摇头,深深叹了气。
凌祉见他神『色』有恙,忙问:“云谏,可是有事?”
萧云谏没回首,只道:“妨,劳魔尊挂心了。”
疏离而又客套。
凌祉又宛如被千针万刺扎伤了心房,单薄怔在原处。
可萧云谏仍是未曾回头。
他咬破发白的唇角,强忍下心头的悲怆。
目光所至,有一处卖花灯的小摊子。
灯上挂着谜语:“目能所及,手却不触。”
是云。
天上的云。
亦是萧云谏的云。
凌祉蜷了蜷手指,虚空够着面前的萧云谏。
他却怎么也碰触不到。
他阖了阖眼,深吸了一气,对着摊主说道:“是云字。”
摊主笑嘻嘻从摊子上取了一盏小兔子花灯下来,递到他手道:“您说得对,是那虚幻的云呢!”
凌祉道了句多谢,便将花灯自摊主手上接过。
他快走了两步,赶到萧云谏并肩而行。
萧云谏察觉到了他在身侧,却半分目光都未曾施舍。
他便说道:“云谏,这花灯送。”
萧云谏随意瞥了一眼那花灯,道:“留着送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