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女,这少女一身白纱,领边镶着一圈兽毫,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瀑,直倾泻到腰间,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其美已然不能用词语来形容了。
老者本来瘫坐着,猛然见到这少女之后,立马噌一下起身,接着便跪倒俯首,那一众村民也同样呼啦啦跪倒一片,苏妲己双腿一软,半瘫半跪在地。
众人齐齐说道:“恭迎老祖宗出关!!!恭迎老祖宗出关!!!!恭迎老祖宗出关!!!!”
那少女似乎没听到众人的庆贺之声,反而轻轻揽住刘玄的手臂,然后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这么久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刘玄低头轻轻吻了吻少女的头发,然后带着笑意柔声道:“我见到这一株‘待君来’,便知你在等我。”
少女笑道:“你不来,此花便永不开,你来了,花开了,我也不必再等。”
刘玄点点头道:“今后你也不必再等了,我来此处便要将你带走。”
少女没有丝毫犹豫道:“好~~”
那老者听闻此言,心中便隐约知晓这少年是谁了,想到此处,老者满头冷汗如雨般洒落下来,不过片刻之功,便将身下的土地阴湿了。
“老……老祖宗……”老者说话都有些结巴,“这位……这位可是……”
那少女回过头来,眼中尽是怒意:“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主人也敢阻拦,不要命了么!!”
原来这少女不是旁人,正是与刘玄在二仙谷耳鬓厮磨数万载的九尾白狐--涂山娇。
老者俩眼一翻白,喉咙中发出嘎一声脆响,当时便吓死过去,片刻之后,竟显出了原形,乃是一头白毛老狐,裆下黄汤都吓了出来。
涂山娇皱眉喝道:“好没出息的东西!还不来人将他抬走!”
那一众村民楞了半晌,这才有人挣扎起身,来在老狐跟前提起他的尾巴,倒退着返回了屋中。
月儿和馨儿年纪小不懂事,只是傻傻地站在那儿手足无措,而他们的母亲早就吓得噤若寒蝉了,但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这妇人不由得看了看地上的那对手镯,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这妇人正自愣神,涂山娇和刘玄已经来在了她的跟前。
刘玄笑道:“这一对孩子的资质可称上乘,我兴起之下本想赐下至宝,助他们成就大道,可没想到……”
说着,刘玄瞧了瞧那妇人,微微摇头:“他们的气运不强,还是难以承受这般机缘。”
涂山娇伸手点指那妇人说道:“阿离,我主人赐下至宝,可惜你的孩子无缘承受,这也怨不得你们,只叹你等气运衰败,难承大事。”
此时阿离双目泛红,紧紧盯住那对手镯,目光半刻也离不开了。随着她呼吸越发地粗重,终于忍受不住,嗷唠一声扑向了手镯。
可就当她的手触碰到手镯之际,那红镯和白镯竟化作两道精光冲天而起,片刻之后一个奔东,一个奔西,两下消失不见了。
阿离见状,顿时抱起月儿和馨儿一顿嚎啕自不必提。
刘玄一揽涂山娇的腰说道:“你这里可有住处?”
涂山娇笑道:“自是有的,随我来。”
“等等,”刘玄看了看苏妲己和白家父女道,“叫上这三人,我还有话要问。”
涂山娇带着刘玄和三人来在自己的洞府。刘玄居主位而坐,涂山娇在侧相陪,苏妲己哪里还敢坐着,一进洞便跪在地上。倒是白家父女不知怎么回事,因此只是傻楞着跟随到洞中,一左一右站在苏妲己两边。
刘玄看了看苏妲己,又瞧了瞧白家父女道:“你已经知晓他们是谁了?”
苏妲己闻听全身一震,半晌不敢说话,涂山娇怒道:“在我主人面前也敢隐瞒!当年我杀你如杀蝼蚁,现在一样可以!”
苏妲己苦笑一声道:“老祖宗,生死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你们已经看出,又何必要逼我呢……”
刘玄微微点头道:“你有所误会,当年白玉官之事既然已经过去,娇儿也不会深究,否则也不会将你留在涂山。这白家父女乃是你的后人,难道你不想相认么?”
“啊?”白宁儿傻了,“你……你说她……她是我家……”
苏妲己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两行泪水扑簌簌顺腮边滚落,她抬眼看了看白宁儿说道:“你爷爷可是叫白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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