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已然知晓外面生了事端,这才将派她出来瞧瞧,临走时嘱咐莫要伤了人命,否则以她的脾气,怕是出手便要死人的。
蛮小琴将断臂往地上一扔,伏下身子看了看唐铁虎,这一瞧便皱了起了眉头,脸上冷得如同挂了冰,她寒声道:“好狠的小丫头!这一掌若慢说是个凡躯,便是我挨了,也难免受些伤害!”
朱向祖闻听一惊:“那……那铁虎他……”
蛮小琴掏出一枚回春丹塞进唐铁虎口中说道:“将他搬进去静养,多准备几个盆,待毒血呕出便可保住性命,另外所吐毒血千万不可碰触,否则毒发无救!”
“是……是……”朱向祖赶忙吩咐小厮搬人自不必提。
蛮小琴扭身回头走向三人,那男孩儿早已吓得体似筛糠,瞪着一双眼睛不敢动弹。蛮小琴从他身边过去时,男孩儿就觉得一股寒气由脚底钻进胸腹之间,待激灵灵打个冷颤,这满头的冷汗便淌了下来,这一场大病却是少不了的。
老者将明澄爷儿俩轻轻横放在地上,自己则紧盯蛮小琴全神戒备。
蛮小琴瞧瞧地上二人,然后冷笑一声对老者道:“你的本领不错,竟能接住我这一式,说罢,何人指使你等,在我主大喜之日生事?老实说便罢,否则就永远不用说了!”
老者眉头一皱,心道此女修为霸道,自己若全力一拼未必能胜,因此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待之后再说。
“嘿嘿,老夫曹刑官,阁下修为高绝,今日老夫不是阁下敌手,只望放我等一去,待秉明家主之际,再来与阁下理论。”
蛮小琴闻听再次冷笑,这老头的话说的明白,那意思是今天打不过你,但这事儿不算完,等找来撑腰之人再说。
蛮小琴嗤笑道:“今日你等搅闹我主大喜,还妄想一走了之?真是痴人说梦!老头儿,莫要存侥幸之心,我主若要你活,你便可活,我主若要你死,这天地间便没有你的存身之所!”
曹刑官亦是微微冷笑道:“蛮姑娘,老夫有句话讲在当面,我家主人也非是凡人,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老夫认栽便罢,又何必赶尽杀绝呢?凡事留一线,将来么,也好见面不是?”
蛮小琴何等烈性!闻听此言哈哈大笑道:“老头儿,你既如此拿大话压我,我若不显些手段,还道我主怕了你家,也罢,今日我就将你这老匹夫掌毙于此,我看谁能救你!看掌!”
蛮小琴说到做到,抬手就是一掌,罩定曹刑官顶门便拍。曹刑官大怒,当即就要拼命。但蛮小琴这一掌含怒而发,慢说是曹刑官,便是他主子到了,也难以全身而退。
此时蛮小琴身后有人娇喝一声道:“姐姐且住!主人有命,将这几人带进厅中,他要亲自问话!”
此人身形比声音更快,闪电一般来在蛮小琴身侧,抬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蛮小琴无奈,只得收手转头嗔道:“雪涛妹妹,这老头儿不知好歹……”
来人正是涂山雪涛,她奉刘玄之命前来,在蛮小琴耳边低语几句,蛮小琴这才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既是主人有命,咱们便将几人带进去就是。”
曹刑官死里逃生,心中也知自己与蛮小琴相差太远,但对方一再相逼,他也是凶性大发。
“小娘们儿!”曹刑官从腰中拽出一条漆黑的长鞭来,鞭身上布满符文,远处一看显得诡异至极,“今天就是今天,老夫跟你拼了!!!啊!!!!”
蛮小琴猛然看见鞭身上的符文,心中顿时一惊,当即柳眉倒竖一声娇喝:“仙符宗!!”
雪涛见状也是不由得往后撤:“琴姐,小心!”
曹刑官抡动长鞭如龙,一道黑气罩定蛮小琴便激射而来。蛮小琴知晓符文厉害,也不敢硬接,当即闪身后退避其锋芒,哪知道曹刑官此举乃是围魏救赵之计,待蛮小琴一退,他将地上的女孩儿往腋下一夹,接着长鞭猛然幻化,涨长数倍,便将那男孩儿卷住。
蛮小琴知道中计,但忌惮对方的符文长鞭犀利,只得退而求其次,她抢身上前一脚将明澄勾起往雪涛方向扔过去,雪涛明戏,当即伸手提起明澄的后领,转身就往回跑。
此时曹刑官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已然跑远了,蛮小琴还想再追,耳畔边传来刘玄的传音:“穷寇莫追,仙符宗既已出现,便由他去吧,今日之事必定与地府有莫大干系,之后还会找上门来,咱们守株待兔即可,不必浪费时间去追。”
蛮小琴看了看曹刑官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大门前的朱向祖和一干宾客已然看得傻了,这二女貌似天仙,而且身手不凡,这一番打斗宛如电影中的场景。有人已然开始低声议论,皆对这二女和新郎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待雪涛拎着明澄进了房间,刘玄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墨霈珊则有专人伺候着化妆。
雪涛将明澄往地上一放,然后张嘴喷出一口绿气钻进他鼻中。不大功夫,明澄胸腹之间一阵鸣动,接着便悠悠转醒。
明澄双目刚刚睁开,就觉得喉咙发甜,一口黑血冲喉而出,接着便剧烈咳嗽起来。
雪涛看了看刘玄,又看了看明澄,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刘玄冲雪涛微微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