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大袖。
地藏知道自己绝非对手,也不顾谛听兽如何,急忙连滚带爬来到了燃灯身后,这才敢喘上一口大气:“世尊!!世尊!!!镇元子来了!!!”
燃灯早知劲敌来至,奈何这心锥经一旦念起就绝难停止,一旦停了,便要前功尽弃,他皱眉微睁二目瞧了瞧镇元子,又看了看玄冥界,犹豫再三终于重重叹了口气,然后将口一闭,停了诵经,那数百万僧兵没了领经之人,顿时佛音大乱,其中有数十万修为稍差的,当时便一口逆血喷出,跌落地面,摔得个骨断筋折。
燃灯长身而起,架祥云来在如来身前说道:“将怀杖收了,我与镇元大仙有话说……”
如来不敢不听,只得收了怀杖站立一旁。
燃灯双手合十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不知镇元大仙驾到,本座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还请大仙收却神通,本座有几句话要讲。”
镇元子冷哼一声,心中虽不愿意,但还是将大袖一拢,又撤去无量法身,脚踩九色云来在了燃灯跟前:“燃灯,我念你修行不易,乃是西方佛殿之架海紫金梁,方才给你这面子收去神通,如今你有何话讲?速速说来。”
燃灯轻叹一口气道:“大仙,我本不想淌这浑水,奈何弥勒已死与玄冥界,那都天圣国之手,此仇干系佛殿荣辱,不可不报,还望大仙看在昔日三界封神之协议,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镇元子闻听哈哈大笑道:“三界封神?燃灯,你是老糊涂还是怎的?你们鸿钧一派与我何干?你若想讲理,那本座就跟你说说,这玄冥界的蒋子平暴虐无方,涂害百姓数百载,你们佛殿干什么去了?今日有都天圣国推翻这暴君,将这一界治理的海晏河清,又何罪之有?他弥勒有什么资格前来讨伐?还有如来和地藏那两个娃儿,为人奸诈毒辣,心胸狭小,分明就是想借玄冥界之事,将当初定下的铁律打破!我且问你,你本是聪颖之人,难道看不破其中之阴谋吗?”
这一连串的提问,还真将燃灯问了哑口无言,他明知如来和地藏搬请自己出山,表面是为了给弥勒报仇,镇压玄冥界,但暗里就是为了对抗东岳天齐大帝,若这一战得胜,地府便尽归佛殿之手,当初与天齐定下的地府互不侵犯的铁律,也就自然而然的破了。但弥勒一死,燃灯实在是痛彻心扉,因此也管不了那许多了,便是着了这二人的计策,也说不起要折腾一番。此时镇元子发问,燃灯竟是无法回答。
镇元子见燃灯张口无言,只冷笑道:“行了燃灯,我知道你尚有一颗慈悲之心,因此才耐着性子与你理论,否则以我的脾气,早就杀去你们佛殿,将你上下一干小和尚都抓去给我做道童了!另外还有一事你许不知,天庭杨戬的哮天犬坠入轮回你可知晓?”
燃灯闻听一愣:“我倒是知道些,可是这与地府又有何干呢?”
镇元子指了指如来和地藏,那二人闻听哮天犬三字,早已吓得不敢出声了,此时脸上变颜变色,目光一个劲的闪躲。
“你去问问这两个东西,是如何勾结阎罗王,将哮天犬的元神禁锢,使其难成轮回,又如何密谋侵吞九窍玲珑心!”
燃灯一听此言,心中顿时就明白了七八成,以如来和地藏的为人,怕这其中定有天大的阴谋,此时被镇元子说破,就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
“这……这……”燃灯一时无语,片刻之后,只怒目瞪了如来一眼道,“大仙所言必是有出处,但兹事体大,我也不能偏听大仙一面之词,这样吧,既是大仙亲来地府为这都天圣国讲情,那弥勒之事就暂且作罢,但这玄冥界也不能如此放过,否则佛殿脸面无存,因此斗胆,还请大仙给个说法如何?”
镇元子当然知道燃灯的意思,这件事怎么也得有个背锅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若没有圣主在,他或许还会考虑,毕竟与佛殿撕开面皮还不值得,但如今却不一样了,刘玄意在征讨三界,因此这佛殿是迟早要得罪的,此时也就说不起旁的了。
想到此处,镇元子微微一笑道:“既是佛殿要个说法,那好,本尊可就说了!”
燃灯还以为镇元子顾忌三界之威,便要妥协了,因此也是微笑道:“我洗耳恭听便是。”
镇元子笑道:“弥勒师出无名,擅闯都天圣国禁地,实乃死有余辜!以我看,死的好!啊?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蛮小琴闻听,顿时对镇元子有了好感,她噗嗤一笑,对雪涛低声道:“这人当真有趣,可是圣主的人么?”
雪涛也笑着点了点头道:“此人乃是咱们的大助力,待退去了佛殿,咱们好好盘桓盘桓也就是了。”
燃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转念一想,顿时勃然大怒:“你!好好好,镇元子,我敬你是三界之外的高人,所以才言语恭敬,可你……可你却如此跋扈,当真以为我佛殿惧怕你不成!!”
镇元子微微摇头道:“燃灯,不是本座瞧不起你,就凭你这些人马,若放手一搏的话,可绝非我五庄观的对手!以本座看,我劝你退出地府,这一双手莫要伸得那么长!你西方佛殿的地盘也是不小,何不坐守一隅,每日精研佛经呢?那才是你们和尚的正道!”
燃灯迅速判断了当前的形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