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要五方鬼帝两不相帮才行。”
阎罗摇摇头道:“我倒是另有看法,菩萨,这五方鬼帝几乎将地府中的福地占得全了,反观咱们十殿,多是些贫瘠苦地。这一次都天圣国崛起,我看到是个好机会。”
“哦?此话怎讲?”
阎罗接着道:“平日里,这十殿各自为政,想要团结起来可是千难万难,如今有了莫辜环这根搅棍,这些自视颇高的家伙们,必要人人自危,我只需言明其中利害,九殿联合实非难事,那时节尽起九殿大军,再有佛殿相助,我看不如便将五方鬼帝和都天圣国一举灭了,自此地府尽归你我之手,那才是天大的好事。”、
地藏闻听此言眼前一亮:“这……这倒真是件好事!”
阎罗又道:“至于天齐大帝么,此人是盘古后裔,非是咱们一脉,我看迟早要与之一战,还不如趁其羽翼未丰,早些下手……”
地藏微微摇头道:“那天齐的修为……非是你我能应付的啊……”
阎罗笑道:“菩萨怎么了,佛殿中有燃灯古佛那般存在,为何不用?”
地藏不解:“燃灯?嘿嘿,那老东西自命清高,岂能插手?”
阎罗道:“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但说无妨。”
阎罗看了看四周无人,低声道:“我知弥勒觊觎佛主之位久矣,咱们可以设计让弥勒死于都天圣国或者五方鬼帝之手,那时菩萨您只需以大义相激,燃灯毕竟是佛殿之人,言语挤兑住了,他绝不能袖手旁观……”地藏一边听一边嗯,“此计若成,有三般好处,其一,我方多出一个大能,胜算便多了几分;其二,弥勒一死,佛祖之位更是稳固,那菩萨您可是红人,将来必是平步青云;其三,燃灯与天齐大帝一战,我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即便不死,也定是重伤,那时节佛祖只需稍作手脚,便可治燃灯于死地,佛殿之中岂不是万世的稳牢么?”
“哈哈哈哈!!!好!好!好啊!!!”
地藏连发三声好,已然是心花怒放,“我有阎罗老弟在侧,何愁大事不成?此计一石三鸟,实乃高明之策!也罢,我这就回去西天佛殿秉明佛祖,老弟,你便依计行事,我将谛听留在纠伦宫,如有所需,尽管开口就是!告辞!”
说罢,地藏化金光而去,阎罗眼望金光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又微微摇了摇头,神情颇显没落,直楞了半晌,这才出了房间。
…………
纠伦宫后,摩诃黑山。
这座山生的极为突兀,竟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一边是森林氤氲,一边是清湖碧波,唯有中间这座山,山石黢黑,万物不长,死气滔天。
山腰处有个石洞,一条羊肠蜿蜒相连,从洞口至山脚,百丈总是有的。这条小路似也是久来久往硬生生踩出来的。
一个小道童挑着两个食盒艰难地往山上爬,连后背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打透了。直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小道童才到了山洞跟前,然后他将食盒放在地上,从袖中取出一支金钥匙,接着便插进洞门。
“吱~~~呀呀呀呀~~~~~咣!!”
石门开启处,一股阴风从洞中呼啸而出。小道童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鸡蛋大的珠子,然后将其高高举起,那股阴风见了此物方才驯服了。
小道童复又提起食盒迈步进了石洞,洞中倒也不黑,四壁上尽是些宝珠美玉,此时愈发的精光闪烁。
这洞不大,纵深不过三、四十丈,中央是一个石台,台上端坐一个全身赤膊的中年人,而奇怪的是,竟有八十一条锁链将这人牢牢穿住,丝毫也动弹不得。
小道童来在这人面前,深深打个稽首说道:“请您用膳吧……”
那中年人缓缓抬起头,发灰的双目中尽是死气,他虚弱地苦笑一声说道:“孩子……你又是哪个……清风何处去了?”
小道童微微摇头道:“清风师哥不来了,昨日给您喂饭时,他用丝巾替您包住了臂上血洞,师尊知晓以后,已经……已经……”
中年人不由得瞧了瞧左臂上那条丝巾,已然被鲜血浸透了,他心中一阵绞痛:“已经如何了?”
小道童眼中泛起泪花来:“已经被师尊活活打死了……”
中年人微微合上双目,他轻轻叹了口气道:“那孩子心地良善,为我一个将死之人,竟遭此横祸……哎,你师尊忒也的狠毒了……”
小道童不敢再多言,他轻轻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个盘子,盘中卷缩着一条丑陋的恶虫,这条虫身分九节,每节生六对长足,足尖泛着蓝光,一个极为恶心的头颅,几对獠牙微微颤动。
中年人见状又是一声苦笑:“今日该是虫噬之刑了么……”
小道童似有不忍,但师命难违,若不下手的话,也难逃一死。
中年人见小道童稍有犹豫,不由得点点头柔声道:“你与清风皆是好孩子,我知你若不动手,回去亦是一死,孩子,无需如此,动手吧……”
小道童流下泪水,从食盒中拿出一双木筷,接着便夹起那恶虫往前一递,也不敢去瞧,只紧紧闭起了双眼。
中年人看了看嘴边的恶虫,无奈之下,只得张口吞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