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而是放下茶杯看了看那老者,点点头道:“观你华盖之上紫气蓬勃,看来华国国运强劲,未来三、五十年之内,可执天下牛耳。”
那老者做惯了领导,此时见这少年不让座,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但他城府极深,闻听此言只是微微一笑道:“久闻莫家子侄一辈人才济济,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你便是莫家的莫辜环吗?”
孙向真闻听一皱眉,这可跟说好的不一样。之前来的路上孙向真就千叮咛万嘱咐,跟莫辜环说话千万别饶弯子,一定要放下这国家主席的身段,否则后患无穷。如今听他的语气,分明就是想跟这位斗上一斗。
孙向真赶忙看向刘玄,生怕这位祖宗一个不开心,手起掌落便要杀人。可是刘玄却丝毫没有动气,反而笑眯眯点了点头。
孙向真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一直串到顶门,他心道不好,领导八成要倒霉。
刘玄笑道:“不错,正是我,莫家的莫辜环。”
老者面容一整:“既是莫家人,便是我华国重臣,今后行事,当以国家利益为重,方能稳固华夏万世江山!”
刘玄又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华国江山万代么……此事在你而不在我。”
“哦?”老者一边说一边踱步,他走到一张棋桌边自行坐下来,“此话怎讲?”
刘玄看着老者的行为,也不生气,只是慢悠悠说道:“凡间气数乃是天道所定,华国承九鼎之威,如今已历五千余载,未来如何,当然是你这人王地主才能左右,与我何干呢?”
老者闻听此言,微微摇头,正要反驳,却看见那棋桌上有一残局,黑棋势头极猛,但白棋的优势却更加明显,已然占据了棋盘大半,而黑棋被堵在中央难以杀出。老者平日里很是喜欢下棋,如今见猎心喜,不由得手痒,此时忍不住捏起一枚黑子,然后思索半晌,终于在黑棋东南角落子,正是一招‘挡’。
下过之后,老者洋洋自得,这黑棋将东南角入侵之白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刘玄看得清楚,微微笑道:“这一招虽妙,但却中了白子的圈套,看来苔湾不保。”
老者闻听全身一震,双眼一翻惊道:“你说什么?”
刘玄放下茶杯道:“你眼光不错,这局棋的关键却是东南一隅,但却不能先动此处。这黑棋有如华国现今的处境,你作为人王地主,此一步棋便定下了华国的未来走向,当是步步艰难,白棋四方围堵,你必是捉襟见肘。”
老者半晌无言,孙向真似有所悟,不由得插言道:“那先生,这局该如何破法呢?”
刘玄微微摇头:“以他现在的想法和态度来看,无解。”
“这……”孙向真毛骨悚然,这莫辜环明明就是以华国未来气运相挟,这可比任何手段都要狠毒的多。
老者猛然起身道:“我华国泱泱数千年,虽然中途有数次低迷,但我相信,其前途必是一片光明!”
刘玄拿眼看了看老者,突然失笑道:“你区区一介凡人,安敢妄定天数?”
老者不服:“我此来阴间,却是吃惊不小,原来这世间当真有鬼神一说!但这并不意味我华国要就此改了根基!”
刘玄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本想助你一统阳凡,但你的见识毕竟是短浅的,我不愿多费口舌劝你,你作为一朝君王,该有自己的判断,华国未来如何……”
说着,刘玄来到棋盘跟前,然后捏起一枚白子,毫不犹豫落了下去。
“……你自己考虑吧。”
老者再看棋盘,这一枚白子下落之处极为奥妙,他思索良久才猛然醒悟,再观那黑棋,已是风雨飘摇之势。
“噗!”
老者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出。孙向真大惊,他赶忙上前扶住,抬头一看,那老者似乎又老了不少,原本是一派的精神矍铄,如今却见迟暮之色。
孙向真不由得双目含泪道:“先生!!辜环先生!!!”
刘玄背手而立,脸上并无丝毫关切:“此时尚不醒悟,看来华国该当易主……”
“等等!!”老者一把推开孙向真,噗通一声跪在刘玄面前,“老朽老矣,但并不糊涂!先生以棋局点我,我怎敢不悟!”
孙向真双膝一软也跪下了:“先生!!!”
刘玄点点头道:“你此时开悟虽不算晚,但那一口鲜血,毕竟也耗去十数年寿命,从此之后,不可妄动无名,否则性命难保。”
老者摇摇头苦笑道:“我少活些年月并无大碍,只是这华国……这华国……哎……”
刘玄笑道:“你既然已经开悟,这华国未来便系于我身……”
说罢,刘玄又看向那棋盘,再次捏起一枚黑子落下,“白棋虽然势猛,但终究是凡棋,我想翻盘,不过举手之劳。你去吧,回到阳世做些准备,待阴间一定,我自会助你一统天下。”
话音一落,刘玄身形消失无踪。
老者和孙向真跪了良久才敢起身,此时已然是满身冷汗淋漓。
老者看向那棋盘,一张嘴张开久久不能合上,原来黑棋最后一招可称化腐朽为神奇,已然将白棋的诸多优势给化解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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