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岁数大了,遇事也多,虽然家中遭变,但他还是冷静的。
古振琴连衣服都没穿,一边跑一边吩咐下人:“快!快去派出所!!那程所长平日受过咱们不少恩惠,此乃灭门之灾,他不能不管,快去!!!”
下人应了一声,返身往院外就跑,刚刚过了一个月亮门,便被宋三的恶奴一刀割了咽喉,当即倒地身亡。
古振琴一跺脚,慌忙之中来到古建军的跨院,此时古建军正双手擎着一把铁锨,如门神一般守在门前,双目通红,尽是血丝。
古建军一看爸爸来了,立刻喊道:“爸!赶紧进屋来,我跟这班畜生拼了!!!”
古振琴跑到他身边道:“你媳妇和义先呢?两个娃娃呢?”
古建军一指身后屋子:“他们都在里面!爸,门后边有把镐,我昨天刚磨的,一会儿要是我顶不住躺下了,可就看您的了!”
古振琴拍了拍古建军的肩膀道:“好儿子!今天咱们爷儿俩舍去性命不要,也得护住这两个娃娃,否则将来连报仇之人都没了!”
古建军低声道:“爸!儿子对不住您!”
说着,他在古振琴耳边一阵嘀咕。古振琴听完,立时老泪纵横,一时间悲从中来,身子摘一摘,晃一晃,勉强站定,但是片刻之后,他便狂笑起来:“好!好!!不愧是我古振琴的儿子,我和你闵大爷交了一辈子朋友,你和义先也是情同手足,这般做法没毛病!爹我赞成你!好样的!”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屋内有人大喊:“大哥!!你不能这样!!!!”
说着,闵义先拎着一把火筷子,跌跌撞撞冲了出来。古建军一看,眉头一皱,一把就薅住了闵义先的脖领子:“你出来干什么!!你一介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担,这般凶险的事,你能帮的什么忙?尽给我添乱!!还不滚回屋去,等我跟你大伯都去了,那时才是你赴死之时!!!回去!!”
古建军一把将闵义先推进屋子,接着咣当一声把屋门锁住,任凭闵义先在里面大喊大叫,绝不开门。
此时跨院外一阵哄乱,只见朱立华手持大片刀,满脸是血走了进来,那刀刃都卷了好几处。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宋三家的恶奴,亦是浑身赤红。
古振琴手中已然抄着一柄铁镐,镐尖锃明瓦亮,他一看来人了,也不说话,抡起镐来就奔朱立华脑袋砸去。
朱立华冷笑一声,微微一侧身,将这一镐躲开,镐尖砸在地面青砖上火星四冒。
古振琴就觉得双臂发麻,一时间竟抬不起手来了。
朱立华把嘴一咧,当即手起刀落,古振琴的双臂应声而断,两股鲜血如注,喷出一尺远近。古振琴栽倒在地,脸色煞白,全身哆嗦成了一个儿。
“你们……你们……你们与我古家何愁何怨?竟……竟下此毒手!!!”古振琴用断臂指着朱立华问道。
朱立华嘿嘿冷笑,也不回答,便要一刀结果了古振琴。一旁的古建军已经疯了,一看爸爸双臂被砍断,当即血灌瞳仁,手中铁锨舞动如飞,状若疯虎一般冲向了朱立华。
朱立华见他来势凶猛,当即不慌不忙左躲右闪起来。古建军毕竟没练过武,这铁锨凭着一股急劲儿打了一通,后续便没了力气。
朱立华一看机会来了,找破绽一刀就捅进了古建军的小腹,接着猛力一兜,从左到右就将他小腹划开一道口子,呼啦啦大肠小肠和着鲜血淌了一地。
古建军一声惨叫,铁锨脱手,整个人向后一倒,摔在门前台阶上。他双眼如同两颗红珠,右手捂住小腹,左手抓着自己的肠子,双腿哆嗦这一步步往前顶,想把自己堵在屋门前。
朱立华残忍地笑着,慢慢来到古建军身前,一抬脚踩住了他的肠子,古建军噗一口血喷出,只将朱立华的囚服裤子染红了。
古建军惨笑一声,知道自己已然不行了,他拼尽最后一口气向屋中喊道:“义先!!!大哥先走一步!!!你跟我侄子千万不要出来!!!宋老三!!!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啊!!!!!”
一声惨呼过后,古建军没了气息,但双目不闭,仍是死死盯住了朱立华和他身后的宋家恶奴。
朱立华杀人如麻,但被这眼神一盯,心中也不由得起了一阵寒战。
此时宋三已然进了院子,他看了看地上只剩一口气的古振琴,狞笑道:“古老头儿,你没想到吧?他闵家惹了我,便是要家破人亡,你古家藏匿闵家人,便也是与我为敌,因此今天,少爷我就叫古家上下也鸡犬不留!!!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进屋去,把闵义先和他那小孽种都宰了!!”
一班恶奴喊了声好,连着朱立华就往屋中撞去,这区区木门岂能阻挡这群虎狼之辈,只一脚就被蹬开了。
这时闵义先已然崩溃了,手里拎着火筷子只知道发抖。
古建军的媳妇一咬牙,将怀中的孩子往闵义先手中一塞,自己则一声大喊,以头撞向了朱立华。
朱立华微微一笑,一把抓住了她的前襟,然后用力往下一扯,衣服瞬间被扯开,接着一刀捅进她双乳之间,然后往下一带,来了个大开膛,古建军的媳妇吭都没吭一声便倒在一片脏腑之中死了。
闵义先看了看手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