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奇香瞬间弥漫整间屋子,众人提鼻子一闻,精神顿时一振。
莫山易和莫怀蝶对视一眼,同时咽了一口吐沫,这两人皆是好酒的,这股香气直冲肺腑,真真的令人陶醉!
莫山易知道自己的妹妹莫怀蝶跟莫玲母子最近,因此低声问道:“怀蝶,这究竟是何物?”
莫怀蝶苦笑一声,心道:我哪儿知道?这孩子一身奇功不知从何而来,且处处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神秘,看来这木匣中装的,八成也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物件。
“大哥,别多问,看着就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闻起来,似乎是酒吧?”
莫山易点点头道:“我闻着也像……”
刘玄慢慢将匣盖抽下,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十六只叫不出材质的小瓶,皆呈天青之色。刘玄取出一瓶放在桌上,只见这小瓶通身无一杂色,浑润无比,瓶口处有一木塞,这香气就是木塞散发出来的。
刘玄轻轻拔开木塞,一道蓝光盘旋而出,瞬间将诺大的屋子照的亮如白昼。这蓝光在众人头顶盘旋一周,便又钻回了瓶中,接着,一股更为浓烈的酒香飘出。
莫山易看得傻了,这难道是仙法不成?而且这味道……他不由得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下座众人无不震惊,皆长大嘴巴状若痴呆。连莫玲和唐铁虎都看傻了,楞柯柯不知所措。
刘玄微微一笑,将酒瓶拿起,然后取过一只玉碗,接着倾斜瓶子,一条湛蓝色水线落在碗中。
酒香愈来越浓,尤其是刘玄这一桌上,莫子征、莫子萧哥俩的哈喇子已然从口中流下,将前胸都浸湿了。
等一碗酒倒完,刘玄这才点点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接着叹道:“这才称得起酒之一字。妈,虎叔,这一瓶你们尝尝。”
说罢,刘玄将手中酒瓶轻轻一抛,这酒瓶在空中缓缓飞至莫玲面前,然后宛如碰到一堵柔和的气墙,微微悬停便又垂直落下,稳稳停在桌面上。
这一手旁人看了最多是惊讶,但莫怀蝶和冷秋安这般武功高手却着实吓了一跳,这功夫从来只是听说,可从没见过,这气功得精纯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
冷秋安暗自打个冷颤,刚才莫玲身形一晃阻止莫子征时,他便大吃一惊。当初莫玲这小丫头确实跟莫怀蝶练过一阵,功夫说起来也算不错,已经练出内劲来了,但刚才这一下,她现在的功夫,可绝对不低。如今他这儿子也是接连的惊世骇俗,看来这娘儿俩必是有什么奇遇。
想到此处,冷秋安心中便升起一种异样,也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
刘玄又从木匣中取出一瓶来,然后起身来到莫怀蝶面前,将酒放在她面前道:“此酒不可多饮,您三位最多喝上半杯即可,否则一睡不醒,可要三、五日的光景。”说罢,便又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取出第三瓶自斟自饮起来。
此时屋中鸦雀无声,莫玲楞了半晌,终于拿起这酒想要尝尝,结果刚刚提起酒瓶,便觉得手感不对,这小小的瓶子宛如十几斤的重物,竟然极为坠手。
莫玲眉头一皱,庆幸自己身怀武艺,否则上来就要出些丑了。等她倒出一杯来,唐铁虎可安奈不住了:“姐,给……给我来一杯吧。”
莫玲又给唐铁虎斟上酒,刚才刘玄提醒莫怀蝶的话,她也听见了,因此只倒半杯就止。
唐铁虎迫不及待端起酒杯,一扬脖就吞了下去。
这一喝不要紧,只见唐铁虎顿时呆立当场,久久不能动弹,过了一时,唐铁虎怔怔流下泪来,接着鼻子一酸,竟嚎啕大哭,只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唐铁虎哭了半晌,突然将桌上之前的酒壶全都抄在手中,然后狠劲儿摔在地上,几只羊脂玉的酒壶瞬间被摔破,酒淌遍地。
唐铁虎破口大骂:“他妈的!感情老子以前喝得都是尿吗!!这……这才是酒啊!!!!”
这些酒都是莫秀秀拿来的,此时见唐铁虎如此糟践,心中早就大怒,她噌一下起身,指着唐铁虎说道:“你干什么!!这么好的酒,你就这样糟蹋不成!太过分了!!”
说完,莫秀秀转头对着莫山易,竟抽泣起来:“老爷子!你看他!!我拿来的好酒,都……都被他给摔了!!这哪里是摔酒,分明是要搅闹咱们的家宴!!”
莫山易看着唐铁虎,心道你这孩子也有点过了,就算辜环拿来的酒好喝,也不至于如此做吧?
想到这儿,莫山易就想开口训斥,正在这当口,莫怀蝶伸手一揽莫山易的胳膊低声道:“大哥,咱们先尝尝这酒再说,我看有古怪,先不忙发火。”
说着,莫怀蝶拔开酒塞,同样一道蓝光喷薄,盘旋之后回到酒壶之内。她叫朱向祖取两只新杯来,然后各斟半杯,将其中一个推在莫山易跟前,自己则一饮而尽。
莫怀蝶喝下这半杯酒之后,同样如遭雷击,半晌不能动弹,一会儿醒了,再去看桌上的羊脂玉酒壶,目光中尽显鄙夷之色。
突然间,莫怀蝶张手一抄,将一只羊脂玉酒壶拿起,然后猛然向后一甩,只听“哗啦”一声脆响,那酒壶立做粉粉碎。
“何止是尿,简直就是屎汤!!!这种酒留在世上,乃是对它的侮辱!!!”
说罢,莫怀蝶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