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蒂斯是安普唯一的孙女,近日来,她对爷爷的新工作非常满意,只是有些担心爷爷的身体,因为玄丹局火爆的生意导致经常要加班到深夜。
可是安普却对此毫不在意,因为这里不但薪水高,而且人都还很好,哈瓦特也好,哈诺那孩子也好,对他都非常尊重,这也使得安普重新找回了当年在药剂师公会的感觉,毕竟炼丹制药才是他毕生的兴趣所在。
最近玄丹局的生意火爆自不必说,连门口那块写着‘丹’字的牌匾都出了名,因为哈瓦特想了个主意,凡是能在牌匾前连续观看半日而安然无恙者,可在店内第一货架上任选一枚丹药,连续观看一日而安然无恙者,可在第二货架上任选一枚丹药。
这消息一放出去,维兰城中不亚于一颗炸弹爆炸的相仿,全城人民都沸腾了,每日里都有无数人前来观看,但是门前的位置有限,哈瓦特只预备了五十把椅子,每天只接待五十人,因此,甚至有人夜里携带铺盖前来排队,就为了能排上一个椅子。
哈瓦特每天做完早课就来看看,结果并不如人意,能坚持半日无恙者,百不足五,能坚持一日的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哈瓦特知道,刘玄是要借此发掘一些炼丹的天才好收为已用,所以一旦出现坚持半日或者一日的人,他总是要好好盘桓一番,记下姓名和住址,等刘玄来了好进行报告。
这一日,格兰蒂斯在家忙完了家务,闲来无聊便想去玄丹局看看爷爷,顺便送些刚做好的点心。待点心做好了,她就出门直奔了玄丹局去。
到门口一看,熙熙攘攘尽是人,玄丹局的大门敞开,进进出出好不热闹,门口‘丹碑’外也围了许多人。
丹碑是人们自发叫起来的名字,虽然只是一块木牌,但大家都觉得还是碑字更符合它的身份。
“咦,这不是格兰蒂斯丫头,”哈瓦特一如既往在门外看着,远远就看见一个小姑娘拎着个食盒走过来,当即笑道,“怎么,又给我们送好吃的来了?”
“哈瓦特爷爷~~”格兰蒂斯很喜欢这个老人,“我做了点心,给您和爷爷尝尝~”
“好好,丫头赶紧进来坐吧,今天人不少,你爷爷还在忙,你稍等一下吧。”
格兰蒂斯将点心放进玄丹局,看见爷爷安普正在满脸笑意地给顾客讲解,也就没去打搅,反身走出门来走到丹碑下。
此时已经将近正午了,五十张椅子已经空了大半,剩下寥寥三两人还在坚持,也是满头大汗摇摇欲坠了。
“哈瓦特爷爷,这丹碑当真那么神奇吗?这么看看就能昏死过去?”
哈瓦特看了看她笑道:“嘿嘿,小丫头,你不知咱家少爷的能耐,这丹碑上的字乃是少爷以天地大道凝结而成,若没有些丹道天赋的话,便是看上一刻钟也得头晕眼花。”
格兰蒂斯也笑道:“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天赋?”
哈瓦特说道:“你爷爷的炼丹制药水平在常人里算是极好的,我看丫头,你也去试试吧,大不了晕上几个时辰罢了。”
格兰蒂斯闻听也有些心动,犹豫了一下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这时人群里却有人不愿意了。
“哈瓦特老哥,怎么回事,不是要明天清晨才能开始下一波吗?怎么这个女孩子不守规矩?”
哈瓦特把脸一沉说道:“她是我孙女,愿意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我……”众人不知道玄丹局的底细,都以为是哈瓦特开的,闻听这女孩是他的孙女,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格兰蒂斯刚坐下拿眼一搭丹碑,突然就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巨响,这丹字竟作无数金线钻进了她的脑袋,接着便进入了一种玄妙的迷离状态。
哈瓦特在她身边瞧着,这丫头坐下便开始一动不动,这可有些奇怪,往常有人看字,至少要经过半个时辰才能入定,怎么这孩子那么快就进入状态了?他虽然奇怪,却也没太在意。
等黄昏时分,其他椅子上的幸存者皆陆陆续续头一歪昏倒在地,哈瓦特将这几人弄到店里缓一缓心神,再返回头一看,格兰蒂斯仍然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坚持不住的迹象。
“这可奇了,安普老哥,你这孙女怕不是丹道奇才吧?这已经大半日了,她却丝毫没有晕厥的迹象啊。”
安普那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的孙女竟有如此天赋,而他却毫不知觉,喜的则是他本就希望东家刘玄能收下格兰蒂斯做学生,现在看来,这希望可是大的多了。
安普也不回家了,他搬来一张椅子,就在丹碑下陪着格兰蒂斯呆了一夜,次日黎明时分,她竟然还是那个状态丝毫没有变化。
第二天开业,安普不能再陪,只得进玄丹局工作,但一颗心始终都在外面。
过午之后,哈瓦特跑进来说道:“安普老哥,恭喜你啊,你那孙女已经打破记录了,自丹碑建立以来,从没人能坐看如此之久!”
安普高兴之余也担心格兰蒂斯的身体,怕这一昼一夜水米不进伤了身子。
哈瓦特劝道:“少爷说过,若进了那入定的状态,便是三五十日不吃不喝也无妨,老哥你放心就是。”
安普无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