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酒楼那个被砍了头抄了家的江南总督?(2 / 3)

『乱』的脚步声距离她最近的一个书架前停住,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后,江蓠听到“咚”的一声——

书架被撞得晃晃,一册书卷落她脚边。

书与书的隙空出一个缺。

江蓠瞠目结舌地看着对面——华服叠翠、衣料堆叠,一只脚儿高高翘起,她一眼就看到那足上鲜红的蔻丹,一颤一颤,半空若散落的花红。

突,眼睛被一只横袖挡住:

“莫看。”

耳边传来低低的一声,江蓠不敢再看,可也不敢转头,沈朝玉就站她旁边,存感从未有过的明显。

而面前,是他伸来的手,他长指如玉,骨节却分明,由一半雪一样的绸遮住,绸袖垂来,恰好遮住她的视线。

她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眼睛看不见,耳朵却更灵敏。

江蓠脸一阵烫红。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过不知多久,一切动静才结束。

门再次“砰的”合上。

江蓠忍不住舒口。

面前的那只袖子才收回,沈朝玉并未有丝毫尴尬的模样,一颔首:“抱歉,刚才情急。”又恢复翩翩公子的模样。

江蓠却记得他掩住她嘴时,那一瞬的温热。

心不自,福福身,说声告辞就想,却突听身后传来一声“江蓠”。

江蓠顿住脚步,过会才转过身来:“公子何事?”

只见沈朝玉那白如玉、却透着男子力量的手正拿块白『色』面纱,递到她面前:“江姐的东西掉。”

江蓠一『摸』脸,才知道脸上的面纱掉,忙伸手来接,那面纱却未扯动。

“公子?”

她奇怪地道。

沈朝玉看着她,眼神不知为何有些奇怪。

江蓠又扯扯,那面纱才到她手上,她忙扣到耳边,道声“多谢公子”,而后匆匆出门。

沈朝玉看着那消失楼道的身影,突低头,看着袖口上印着的一抹嫣红,眉头皱皱。

这时,江蓠已经和褚莲音出书斋。

褚莲音已经买一摞书,见她一本没买,还匆匆拉自己出门,不由奇怪:“阿蓠妹妹,你方才去哪儿?我到处都找不见你。”

她这话一出,江蓠脑中便浮出沈朝玉那张脸,不知为何竟出一丝羞愧。

还是靠得太近。

天底的姨子和姐夫,都该离得三丈远才对。

“我去寻一本书。“

“哦?什么书,可寻到?”

江蓠想想,世上多数误会都是由于隐瞒,所以还是将她三楼遇到沈朝玉,想问他借书抄录,却突有一对野鸳鸯进来的事说,原以为褚姐姐会问他沈朝玉之事,谁知她竟是对那野鸳鸯极为感兴趣,一连问好几次“后呢”“后呢”,将那对野鸳鸯问得底儿掉。

她脸烫得红。

褚莲音却道:“这有什么?”

“汴京城里胆的女子多得是,承华公主还养十二个面首呢。”

江蓠听得有点儿呆。

“你呀,是江南呆傻。”褚莲音点点她。

江蓠来汴京的次数不多,常居江南,江南风土要更文秀一些,确实比不得汴京豪放。

她“哦”声,却听褚莲音还问:“哦?郡王?可听得是哪位郡王?可见到脸?是有多久?”

“……褚姐姐。”

江蓠无奈。

褚莲音:“阿蓠妹妹,你这样可不行,汴京多纨绔,那些人比姐姐我可更豪放一些,若不胆些,姐姐怕你吃亏。”

“…那烟娘我恐怕知道一些,当是青鸾坊的当家头牌,去岁当选花魁时轰动一时,森柏他们许多人去瞧,回来就被他们阿爹个屁滚『尿』流。不过说起来,再过一月又要选花魁,那时这汴京曲江十里流芳,许多外地行商都会来,还有那些王孙贵族……”

褚莲音说着便一脸向往,江蓠道:

“褚姐姐莫非想去?”

“是想,”褚莲音说着,叹口,“这边是要胆些,可也没胆到让我一个女郎去看选花魁。”

“算,以后再说,,继续逛。“

**

两人后来又西市逛半日,直到夜幕西垂,褚莲音才领着江蓠一家酒楼面前停住。

这酒楼三层,高的梁木建制,开阔,匾额上书“仙客来”三字。

“阿蓠妹妹从前不是还写信问过我,汴京哪一家酒楼的菜最好吃?”褚莲音道,“便是这仙客来。”

“,今日姐姐便带你馆子。”

说着,拉江蓠就往里去。

江蓠却有些顾虑,她抬头看看已经半黑去的天幕,摇摇头:“姐姐,今日已经这般晚,再不回去,恐叔父婶娘会挂念,不妥。”

褚莲音知她心中顾虑,寄居旁人家,自要考虑旁人的看法。

心怜惜她,替她将面纱整整,道:“放心,出门前我已经与阿爹阿娘报备过,今晚不府内吃。瞧,阿娘还给我一个钱袋子,央翠,你说是不是?”

央翠身后着说声“姐说的是”。

江蓠这才没顾虑,跟着褚莲音往里。

两人一蓝裙潇洒,一白衣袅,从仙客来的厅往里。

厅内都是有两个闲钱的富人或行商,突见两个这般出『色』的女郎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