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品元石,一块品等一百块品,若去换,通常还要再溢价个十块。
他们无极宗说好听点,是门风自由,清静无为,说难听点,是……穷啊。
蓼兰惆怅地叹了口气——
“阿璃,”她问,“你在看什么?”
“个。”
扶璃指了指些修士们手玉牌。
他们走到长案前,将玉牌给管事们看一,管事就会从墙上取一块竹牌交给他,还在旁边一个册子上写一笔——每写一笔,册子便会亮一。
有趣极了。
“个啊,”蓼兰道,“等你们过了入门大典,每个人就会发一个,叫身份玉牌,恩,就像…”
“凡间路引,与你们说,若是没这玉牌,许多宗门城池你是进不去,上面刻着你们名字,宗门,还有…恩,一点精魂印记,旁人拿了仿冒不得。用途可多着呢,便是接任务挣元石,要靠这个,你们可得保管好,丢了就只『露』宿野外了。”
说难听点,若将来不幸命殒了,宗门还靠这玉牌替弟子收尸。
不过这话,蓼兰是不会说给这几个小弟子听,他们可连道都还没入呢,多讲容易移了『性』情。
“走,们先去领块临时,等以后再来换。”
几人随着蓼兰去了前面。
蓼兰将自玉牌往桌上一拍:“交任务。”
“哟,小蜜蜂回来了?这回招回来几个弟子?”
“三个。“
“才三个?十五块品元石,收好。”
“越来越抠了,这十五块还要跟其他人分呢…”
蓼兰将元石往乾坤袋里塞,见这三位弟子巴巴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三人异口同:“招们是任务?”
“自然。”蓼兰道,“别这般看着,你们以后就懂了,这招徒…”
“可是苦差事。”
路途远,元石,新弟子们还有各种问题,吃饭住宿安全等等,若非对门派有情感,真没几个弟子愿意接——这趟除外,因为有朝云师兄。
解释完一通,又见他们看着她别在腰间乾坤袋面『露』艳羡,忙将它掩了掩,咳了:“等你们挣到一百品元石,可自去宗门开店铺买。外面贵。”
“别想啊,这挣了好久呢。”
她珍惜地拍拍,她就是个修仙界小蜜蜂,每勤勤恳恳靠搬砖过子。
“这个要一百品元石?”
扶璃很羡慕。
她想要一个。
她记得,宿主有一个。
手一招,东西就凭空出现了,他还在里面放了两铁楸。
“里面就三立方,最小;大一点十立方,要十块品元石,至百立方,估计要…一万上品元石?”蓼兰说不出,对她来说就像是天方夜谭。
“不过这些不过是人造,最最厉害,是袖里乾坤之术,修到大时,可吞江河湖海,是顶顶厉害一门术法,可惜啊,宗里面会这个术法,恐怕不超过…”蓼兰比了个手指,“六个数。”
“这般厉害?”
“是自然,”蓼兰等,“道法高超,差之千里,谬以千里。就像凡人,有些还在路边行乞,有些高居庙堂,更有些,坐金銮宝殿之上。什么地方都是如,你们啊,路还有走哩。”
扶璃听着神飞,边蓼兰却是已经跟管事们交涉完毕,一人给了一个布袋。
扶璃打开布袋一看,发现里面有两套衣服,一个刻成莲花模样珠子,一个竹牌,上面刻了字,至什么字…
扶璃望望天。
蓼兰道:“这莲珠为暖珠,珠内刻有一道阵法,你们佩在腰间,便不会感觉冷了。”
“凡人所见,只为方寸之地,其实以后你们便知,不独无极宗这等寒地,还有三千里赤地,立着苦宗,水岛……”
“等你们会术法,有自保之力时,宗门便会劝你们山,去九州各地游历,时便知,天地广阔…”
扶璃听着,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些什么,可再转念一想,又什么都没有了。
她听话地将莲珠带上,莲珠触手温润,珠型宛若明珠,只是雕成了一朵莲花形状,小巧可爱,面还配了一条月白穗带,随着走路便一晃一晃,她喜欢极了。
等过了一会,身体便开始暖和了些——
自然还是冷,只是没之前么冷了。
扶璃玩着珠子,拎着布袋,蓼兰师姐像是与他们解释:“等你们入宗大典完,门派还会再发两套法衣,便是这种…”
她还指了指袖口:“不过新弟子袖口无一物,这等初入内门,境界最低便是一朵小祥云……”
“阴阳鱼呢?”
扶璃问。
蓼兰看了她一眼:“阴阳鱼,宗弟子第一人方有…然,为了避免争执,男女各出一人,称大师兄、大师姐,莫看,不上,跟大师兄大师姐差了…”
她比了个比天高比海深距离。
三人又齐齐“哦”了,像个小萝卜头。
蓼兰乐了。
“大师兄不是每一代有一个么?”一人问。
“自然不是,大师兄便是宗除长老、峰主外弟子第一人,其他人只可在峰内称称,若在外,”蓼兰做了个拱手姿势,“若称大师兄,必是朝云师兄。你们以后便会知,每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