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在此——
当然,也不会一直放着,三千年一理,破了烂了的扔掉,珍惜之物封入宗门府库,成为宗门之物。
“公子要寻的是……“
“康北七年陨落的杜景粼之物。”
“稍等。“
那年轻弟子蹬蹬蹬地跑进去,沈朝云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尘土沸反盈天,不一会,那弟子跑出来,递给他一个盒子,盒子上以墨笔写了[杜景粼]三字,旁边标注:太清一脉。
年轻弟子看着他,面『色』为难,沈朝云问:“怎么了?”
来这驻守的大都无极宗杂役弟子,未进内门,偶然间见这内门中的精英弟子,自然诚惶诚恐,他道:“公子,您并非景粼前辈的亲属,所以只能在这看,遗物却、却…不能带走。”
杂役弟子说完,原以为这宗门里传着冷冰冰的朝云公子会拿他那剑架在脖子上——毕竟宗门中偶或也有内门弟子来此,对待他时很不客气,可谁知这公子却只是一颔首,道:“知道了。”
而后接过盒子,走到一边,果真在那看。
沈朝云翻阅过那盒子。
盒子很小,并未留太多遗物,不过一个剑穗,一把不知何处而来的钥匙,以及一本…册子。
他拿起那本册子,像是记录的手卷,封面上写了一个“粼”字,其字形洒脱磊落,可见这册子主人之心『性』。
沈朝云翻开一页,册子年代久远,有些字斑驳不清,但也能看出来这是本随记,这人似去过许多地方,遇不同风物偶有所得,便记下几笔。
他一页一页翻过去,翻到中间,突然停下。
这一页上许多字已无法辨析,但也有一些能依稀分辨:“……我遇一妖…名花妩…我欲与她解契,走过千山万水……终从一石心老人那得知,菟丝妖开花不易,但其花开之时便是解契之机……我问他如何让菟丝妖开花,老人却说腾妖要开花,需得宿主细心浇灌除草、常年带在身边,以呵护之心养育…“
之后记录,就没有了。
后半册像是被人从中生生撕去,只看得到残边。
只有最后一页还留着,一整页的“悔”。
大大小小,以血写就,直冲眼帘。
沈朝云蹙眉看着,那年轻弟子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他合上册子,将盒子交还给了弟子,转去一楼,问那馆藏人员借了一堆诸如[教你如何培育一株植株]、[植物花开手册]、[论怎样养出漂亮的花]等等的书册,而后,在馆藏人员奇怪的眼神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