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包裹样子,这样这本脆弱书就不会因为磕碰而损坏。
埃里克注视着他,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
陆昔安静地坐在街边椅子上,雄虫还在嘀嘀咕咕地埋怨,街巡一脸犹豫。
周围人群大多拿着通讯仪在对着他拍摄,一脸兴奋地低声私语。
金发雌虫抱着幼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陆昔只是仰起头,看着头上枯干枝丫。
微风吹,枝丫轻轻摇晃,上面有一片执着叶子,始终不肯落下。
“埃里克。”
陆昔像是自言自语般道:“你自由了。”
不管你因为什么而逃婚,但从今以后你可以自由地选择你前程。
埃里克微微扬起嘴角,温热眼泪从眼角簌簌而下。
他表情像极了二哥,却又似乎……完全不一样。
——————
夏白渊终于搞定了搬家事宜。
其实他们东西并不是很多,他东西比陆昔要更少一些。
陆昔要是衣服多。他有些奇怪执着——譬如出门时一定要穿得整整齐齐,从颜『色』搭配到各种配饰齐全和谐,出门倒个垃圾都要向夏白渊再三确认。
“这个袖扣可以吗?”
“头发『乱』了吗?”
“啊我袜子找不到另一只了。”
夏白渊从洗衣筐里找到被遗忘另一只:“显然它还没干。”
陆昔穿着一只袜子,叹息:“总有哪里会漏一点。”
但陆昔又不会像其他雄虫那样,喜欢用化妆品遮掩脸上瑕疵。
他并没有完美面容,近看时其实可以看见他左颊上散『乱』地分布着几颗淡痣。
眼窝处有一道浅浅伤痕,这对于雄虫说是不可忍受,因为这样就表着他们没有得到足够重视,以至于竟然保护不到位受了伤,受伤以后甚至没有被完全治好以至于留下了伤疤。
只有低等雄虫会有伤疤。
——他都不会遮掉。
类似怪癖有很多。
比如他刚开始练习厨艺时,做得很不好,常吃着吃着就开始生气,显然糟糕食物让他心情很不好。
但是他在受邀去同学聚餐时,吃到差点食物中毒也不曾说过难吃。
——然后回上吐下泻,夏白渊差点给他送急救去了。
……
他又开始发呆了。
夏白渊抬起头看了一眼时,他靠着门发呆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最近常这样。
算算时陆昔也差不多该回了。
说是出门和罗诏请教雄虫日常基本——
合着从前一直说自己是雄虫,就压根没了解过这方面事。
他站在窗口等了一会儿,过了不多时,遥遥地就看见陆昔从远处走回。
带着帽子口罩,上风衣居然脱下了——这很不符合他坚持礼仪。
再一看手里提着东西,不正是他用风衣做成小包裹?
在这时陆昔突然抬起头,看向了这边。
然后蹦跶了一下。
夏白渊:“……”
那个小小跳跃幅度,虽然不太明显,但确实可以称得上蹦跶。
怎么,因为遮住了脸,所以肆无忌惮了吗?
夏白渊放任自己嘴角弧度,然后俯朝陆昔招了招手。
陆昔肉眼可见地加快了脚步。
…………
在看到夏白渊一瞬,陆昔猛然惊觉,自己原一直在想着夏白渊。
他从前只觉得夏白渊好。
现在他却觉得夏白渊好得让他有些难以理解了。
他这几日,过夏白渊对雄虫看法。
“看法?”夏白渊从书上抬起头,眼里带着一点困『惑』:“什么看法?”
“就是说……”
陆昔比划着说:“我现在有点不太明白,雌虫对雄虫看法了。”
他被狂热雌虫们吓到了。
“能有什么看法。”夏白渊无奈地叹气,“你忽然这么,我也不清楚啊。”
陆昔坚持道:“你仔细想想——很重要啊这件事。”
“……行。”
陆昔紧张地看着夏白渊。
过了半分钟,夏白渊合上书:“想到了。”
陆昔:“如何?”
“要说雄虫,大概是这样……”夏白渊往后一靠,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他仰起下巴,对着陆昔冷笑了一声。
“崽种,直视我。”
陆昔:“……”
陆昔:=口=
夏白渊拿起书复又看了起。
陆昔在原地风化成灰。
他自己捡起,搬着椅子凑近了夏白渊,小心翼翼:“emmm,你还是更喜欢雌虫一点吗……”
夏白渊微微抬起眼,青蓝『色』双眸映出陆昔略显僵硬脸。
然后他轻轻侧过头,在陆昔嘴角掠过。
“你是陆昔。”
陆昔:////
过了一会儿,陆昔又小声加了一句。
陆昔:“那罗诏也挺好。”
夏白渊:“……”
陆昔:“还有那个……洛秋星,和他室友成彦。”
夏白渊:“……啊。”
夏白渊:“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