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早晨,和每一个早晨一样,除了寒风刺骨以外没有任何『毛』病。
在这样的早晨,唯一的痛苦是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像顾青这样的热血雌虫倒是不紧,整个学校的雌虫大都能穿着短袖冬,但陆昔能一样吗?!
之前他看见陆昔整个人颤颤巍巍地把手掌压在大腿下,他当时以为这是什么特殊的冥想方式。结果陆昔看了他一,有气力地说:“手冻僵了。”
而在顾青看到了什么?陆昔居也穿着短袖!他不是亚雌吗?亚雌受了这个?
假顾青穿着外套,那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脱下来给陆昔裹好,生怕陆昔冻出个好歹来。
但顾青没有穿外套,所以他不能。
顾青:“你冻死了怎么办?”
“才不会!因为——”陆昔神坚定,笑容闪亮:“我在热情似火啊顾青!”
夏白渊对我表白了你懂吗!!
夏白渊!!对我!!表白了!!
陆昔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冒热气,在把他扔到河面上,他都能原地烧灼出一个洞掉进河里后把整条河都煮到沸腾!
一晚上没睡,精神状态十分良好。
顾青:“……”
他言地转头,看了一罗诏,意思是:【快来个人拦住这傻孩子啊。】
但更令他绝望的是,罗诏只是看着陆昔,睛笑月牙一样弯弯的。
啊雄虫好爱——不是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陆昔啊——
罗诏:“夏白渊和你说了什么?”
陆昔:“你怎么知道是夏白渊?”
顾青叹了口气,全世界都能看出来好吗?
假说,平时陆昔高兴时,嘴角弧度能上扬一度,那他说到夏白渊时,嘴角弧度达到了惊人的五度!
以此类推,陆昔在笑像个正常人似的,那指定是夏白渊和他说了什么。
说不定两人是睡了,顾青漫不经心地想。
“唔……”陆昔想了想,最后是把实隐瞒了下来。说的,指不定带出夏白渊的秘密,他不想因为一时的意忘形翻车。
于是最后,他只是说:“夏白渊答应这周陪我去逛街。”
“那很好啊。”罗诏睛一亮,“夏白渊总是很忙,他能答应你出来逛街,你对他一定很重。”
陆昔激动地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对吧对吧!”
“没错!”
顾青:“……”
他吧嗒一声捂住脸,一时感觉自己旁边仿佛呆了两个小孩子。
算了,挺爱的。
他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去?”
陆昔苦恼地皱起眉头:“没定好时间,我也不知道附近哪里好玩。”
军校,附近都是荒地,去逛街肯定只能去市里,但陆昔根本没怎么出去,他是个彻彻底底的阿宅,哪里知道该去哪儿玩?
“假是这样的,我倒是有个地方推荐。”顾青摩挲着下巴道:“明晚市里有个画展,据说是个很有名的画——你不是艺术特长生吗?这应该很适合你们去。”
人,挤,陆昔和夏白渊不不挨着一起走。
陆昔懂,这样不怕没说显尴尬,能在夏白渊面前『露』一手。
这一来二往,感情不升温了??
顾青越想越对越想越觉这主意简直是自己的灵犀一动神来之笔,恨不给自己呱唧呱唧鼓掌。
“画展?”
陆昔想了想,觉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计划这么定下了。
一整天的课,陆昔上了半天,有半天是不重的课,他按照惯例去那幢偏僻的废弃教学楼里制作子弹。
经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对精神力的掌握越发纯熟,制作的速度也早今非昔比。
当太阳从中天落到西边时,陆昔才离开。
半小时后,校内专门负责交接的两位工作人员进入了实验室。
他们看起来很是闲适,一边走一边闲聊。
“最近越来越学生跑来跟我打听了,尤其是狄宴,上次居把我堵在小巷子里,非问到底这些子弹是谁做的——我也不知道啊!”
“……你也被他堵了?”
“也?”
“……”
“……”
两人面面觑,齐声叹了一口气:“好——烦——啊——他!”
“每次他走最,耍赖想更,好烦啊。”
“睛都是绿的,天天搁那儿叫:子弹啊!求求啦!给我嘛!拜托啦!好烦啊。”
“不知道这次能做出少。”
“六箱吧,上次是五箱半,但是每次都比之前半箱。”
“有道理。”
两位工作人员打开门,刚一抬头被前的景象震瞪大了睛。
巨大的箱子一个堆一个,堆满了整个房间,乍一看像个军、火、库似的,叫人倒抽一口凉气。
良久,这口气才被缓缓地吐了出来。
“是嗑『药』了吗?磕啥兴奋剂了这么猛?”
“我说,咱们两个,这搬少趟?”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