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了联盟七分之一的军队,而他是唯一没有被放出来的编号500。
【应该杀了他!虫皇究竟在干什么?就算是陆墨阁下也不无保证安全!】
【他会带来灾难!】
小小的雄虫虫崽躺在床上,他了高烧,『迷』『迷』糊糊地把脑袋埋进雌父的怀里。
“他们不喜欢我,他们都讨厌我。”
“他们说我是要被夏白渊杀掉的坏蛋,他一定会为了虫族杀掉我的。”
“唔——”
凌认地思考了一会儿,冷静地指出了幼崽的错误:“但夏白渊在出生之前就了。”
陆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雌君:“凌,重点是这个吗?”
“诶?”
陆墨头疼地放下书,将幼崽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轻声道:
“陆昔,假如夏白渊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不会害怕。”
“他是虫族的战神,哪怕所有人都害怕,他也会保护。”
记忆如同溃堤的大坝,一旦触碰就再也关不上。
陆昔艰难地张开嘴,低声呼唤:“夏白渊……”
那些噩梦似乎又席卷而来,紫『色』的『液』体,白『色』的虫,们在房间里飘飘『荡』『荡』,拽着陆昔沉下去——沉下去——似乎要一直沉到地底下去。
但在混混沌沌的知觉中,远远地传来了一声呼喊。
“陆昔?”
“陆昔?”
是……是谁在喊他?声音很是熟悉。但陆昔想不起来那是谁了,他力地睁开眼,只看到扭曲变形的天花板上,一盏白『色』的灯摇来晃去。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紧接着额头上传来了一阵凉意,陆昔想要避开,却被按住了:“湿『毛』巾,别动。”
陆昔打了个寒噤:“冷……”
“……”
他冷得全身都在打摆,牙关哆哆嗦嗦,拼命想往被里缩去,但被里无论如何也暖不起来,难受得他直皱眉头。
“夏白渊。”
“嗯?”
“夏白渊……”
“嗯?”
“夏、夏白渊……”
次之后,那个声音似乎才明白,陆昔并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单纯地在喊着这三个字而已。
他浅浅地叹了一口气:“我拿怎么办。”
语气带上了一点认命的意思。
被被掀开,带进的冷风吹得陆昔一机灵,但紧接着一个暖呼呼的身体就贴了过来。
陆昔感受到热意,迫不及待地将他抱进了怀里。
很温暖,很柔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陆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双青蓝『色』的眼眸近在咫尺。
——像极了他躺在雄父的怀里,一眼见到的天空。
他不由得看得出了神。
“陆昔?——”
陆昔弯起眼睛,凑近那双漂亮的眼眸,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眼角。
怀里的身体似乎更暖和了一些,他捉着自己的衣服,一副想要说些什么的样。陆昔无辜地看着他,拉长了声音:“很——漂亮。”
“……”
对方突泄了气,肩膀垮下:“睡觉吧。”
陆昔乖巧地点头:“嗯。”
灯光熄灭,陆昔紧紧抱着怀里的热源,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这一次,他睡得很安稳,没有噩梦来打扰他了。
——————
二天放学后。
陆昔生病了,他昨天请了早上的假,但他一整天都没来上学,不免让人有些担心。
那么热情洋溢的十六班,自要去探望陆昔。奈何最近学业繁忙,一众理论课搞得十六班鸡飞狗跳。陆昔之前都有把作业拿给他们抄——不,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所以这么关心陆昔,绝对没有这么功利!
于是探望陆昔这个光荣的任务自就落到了顾青的肩上。
“自在哪里啊!”顾青揪住了班长的衣领怒吼:“才是班长吧!”
班长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严肃道:“因为肯定会挂科——因为是我们班最温暖的雌虫,所以让去探望陆昔是最不过的。”
顾青:“……”
下次以不要这么无所顾忌吗?歹掩饰一下的意图。
他叹息着收拾书包,还在心里琢磨着要给病人带点什么慰问品,罗诏也站了起来:“我和一起去。”
此话一出,顿所有的雌虫都支棱了起来:“我也去!我也去!”
“还有我还有我!”
班长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关心同学是我身为一个班长的责任,我也要去。”
罗诏皱起眉头:“我和顾青去就以了,们不是要复习吗?”
“……”
教室里的氛围顿萎靡下来,顾青却扬起了胜利的嘴角。
和雄虫一起!耶!!
他们提着一篮水果来到了宿舍前,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动静。
两人对视了一眼——陆昔不会是病到失去意识了吧?夏白渊不在吗?
顾青扭头就走:“我去问舍管要钥匙。”
罗诏却阻止了他:“等等,这里能有——”
他掀开地毯,地面上一把钥匙闪闪亮:“上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