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失去了意识。
…………
陆昔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怎么样怎么样?!”顾青兴奋地凑过来:“看了吗?”
陆昔深吸一口气:“我还以为……”
原来标题里说的【爆杀流】,指的是这只雌虫啊。
屏幕上,棕发的雌虫被带到一边,机器人裁判在他眼手舞足蹈,不知在说些什么,而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一点也看不出他方才那样恐怖的一面。
顾青气愤地一锤桌子:“啊,秀恩爱也不用这么秀吧?”
陆昔:“……”
他满腹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惊诧地看着顾青:“什么?”
我看的是同一个视频吗?
“你看啊!”顾青点了暂停键,然后放大了画面。
视频恰停在雌虫点头的时候,『露』出了短发下的后颈。
直到现在安静下来才发现,那棕发看起来也些古怪,似乎是……
假发?
后颈上着成片的暗红痕迹。
痕迹看起来很是新鲜,绝对是刚印上去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
这痕迹一直下延伸,隐没入黑『色』战服中。
顾青又随便拉了几个片段,战斗时他的动作更大,可以看到暗红的咬/痕甚至蔓延到了锁骨下。
“啧啧啧。”顾青羡慕嫉妒恨地看着画面:“这得多激烈啊。”
一是个超吃的雄虫,呜呜呜。
他感慨了一,却没听到陆昔的附声,转头一看,却黑发红眸的虫族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霞,眼神闪烁。
顾青:“……”
还说昨晚没什么!!!
一副很什么的样子!!
你在回忆吧?你绝对是在回忆吧???
啊啊啊啊!
顾青一把夺回通讯仪,没气地说:“滚滚滚。”
气死个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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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白天,什么也没听进去。
时不时就走神。
陆昔的脑海里总是想着那只雌虫的脖颈,白得发光,还格外细窄的腰线,他心里隐隐种奇怪的焦躁感,不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想着这些。
陆昔莫得办法,他还不想挂科,只晚上提着望远镜上楼顶。
冬天冷得要死,他披着一身『毛』毯,缩在望远镜,眯着眼睛看星空。
从肉眼看来,千年的星空,千年后的差别其并不是很大。
站在漫天的星光下,陆昔连思绪都放松了。
他放任自己的大脑,在记忆碎片中漫游。
从在哪里碰到过的呢?那样瘦削的体型,隐藏在宽大的外套下……他低垂着脑袋,无力地靠在自己身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上面渗着汗。
防毒面具紧紧扣在脑后,凌『乱』的棕『色』假发看起来『毛』茸茸的。
陆昔的手在扣子上轻轻拨弄了一下,只听得“咔哒”一声,金属的扣子应声而开,防毒面具掉在了地上。
雌虫缓缓抬起头,逐渐『露』出了全貌。
飞扬入鬓的眉『毛』,一双青蓝『色』的眼眸如同雪山上的澄澈天空,挺直的鼻梁下是如花瓣般的双唇。
雌虫微侧着头,棕『色』的假发掉下来,『露』出一头月光般的银发。
他脸颊晕红,波光潋滟的双眼始终不敢自己对视,只是微微分开一双修长的腿,轻声道:
“看……看够了没……”
……
陆昔捂住脸,全身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哀怨气息。
原来他一直,一直都还沉浸在那个梦里啊!
他甚至把夏白渊的脸放在了那只雌虫的身上啊啊啊啊!
救命啊!
救命啊!
真的是没救了啊qaq。
他还在生无可恋自怨自艾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陆昔?”
说到就到。
陆昔背脊僵硬,夏白渊走到他身边,看着望远镜道:“你在看星星?”
陆昔点点头,凌『乱』的头发在夜风中摇晃。
入夜后气温更低,夏白渊只在制服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风衣,脖子上的围巾堆到下巴处,这让他的声音些闷。
夏白渊打了个寒噤。
陆昔:“你怎么就这么上来了。”
夏白渊抓着围巾缩了缩脖子,瓮声瓮气:“我以为我可以。”
陆昔:“……”
历史书上写您寒冬腊月穿着薄外套依旧神采奕奕——让无数虫族硬梗着脖子也要风度不要温度,原来是这么回。
误导『性』在是太强了!
陆昔在心里比比叨叨,行动上倒是毫不含糊。
他解开披在身上的薄毯子,想要披在夏白渊的身上,但他刚张开手,一个带着寒意的身躯就钻进了『毛』毯。
陆昔:“……”
夏白渊看了格住的陆昔一眼,伸手抓住陆昔的手腕扣了回来。
两人缩在『毛』毯里一起瑟瑟发抖。
陆昔是真冻得,他一只雄虫,完完全全就是一只弱鸡,这天气他带个随身暖炉都觉得冷,牙关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