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陆昔做了一个梦。
在他小花园里, 有一朵很漂亮花,红『色』花骨朵鲜嫩欲滴,它羞涩地垂着头, 叶片蜷缩在一起。
陆昔蹲下来,用手碰了碰花瓣, 花瓣柔软脆弱, 仿佛轻轻一划就会划伤。
尽管未开放,但它却散发着一股奇异甜香。
空温暖『潮』湿,应当是春天——明明是开花季节了。
“你不开吗?”陆昔托着腮, 耐心地说:“想看。”
一阵风吹来,它叶片蜷缩得更紧了。
陆昔伸出手, 拇指摩挲着它叶片, 让它舒展开来。
叶片脉络清晰, 在他手里微微颤抖。
陆昔低声笑了笑, 转而将花骨朵捧在手里心——完全被他手包住。
他修长指尖拨弄着花瓣,但要小心一些,力度要轻一些,否则会伤这么漂亮花。
但他不知为何, 大脑有些混混沌沌,手上也有些不知轻重,一不留抖了抖手,竟生生撇开了花瓣, 碰了深藏在里花蕊。
啊——
伤它了!
这一下, 不止连叶片, 整个花骨朵都收紧,试图保护脆弱花蕊,连带着连陆昔手指也裹住。
空里香味更浓了。
陆昔僵在原地, 左右为难,但看着簌簌发抖花骨朵,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愧疚。
“抱歉,抱歉,……”
陆昔低下头,吻了吻花朵:“只是有些喝醉了。”
啊,是,他喝醉了。
他原本是要做什么来着?
陆昔茫然地看着花,足足想了十秒,脑海灵光一现。
夏渊!
夏渊病了,他一个人呆在浴室里,病人怎么能折腾自己呢?
难怪他样顶尖雌虫,居然会英年早逝,照他这个折腾子,小病也整成大病了。
没有人照顾他话,他一定会死掉。
他连忙抽出手指,带着整个花骨朵摇晃了一瞬,陆昔仿佛听了一声闷哼。
“对不起对不起!”
他站起来,着急地在小花园里翻找着。
夏渊究竟在哪里?
他掀开灌木丛,爬进灌木丛,甚至攀树顶,可是怎么也找不夏渊影,急得他团团转。
最后他没有办了,伤心地回朵花骨朵边,颓唐地说:“夏渊……”
花骨朵静静地依偎着他。
陆昔很难过:“找不夏渊了,他去哪儿了?你——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花骨朵转了个方向,陆昔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朵花能听懂他说话似。
“夏渊、夏渊对来说很重要。”陆昔认地对它说:“他是世界上最好、最英勇、最美丽虫族。”
虫族战。
世不二出天才。
英年早逝传奇。
这样虫族,他要立于亿万生命上,即使战死也要高高昂着头颅。
而不是落得样下场。
疾病缠,在不知名角落里逝去。
陆昔一想样结局,就难过得心脏都要抽痛起来了。
他闭着眼,低下头依靠着朵最漂亮花,喃喃道:“夏渊,你底在哪里呀,为什么找不你?”
一声浅浅叹息声在耳边响起,紧随而来是略微有些模糊声音。
“不要……一半就开始自顾自地说话啊……”
陆昔睁开眼,映入眼帘一幕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紧闭花骨朵,在温暖日光下,一点点地开。
如同绸缎铺散,如同帷幕展开,他看了最盛大场景。
夏渊微低着头,耳尖发红,低声道:“看……看够了吗?”
陆昔站了起来!
他就是颜控!!
……
陆昔猛地坐直了体。
窗外泛着鱼肚,清晨已经有鸟鸣声。
他缓缓举起手,捂住了张大嘴巴。
他——
他——
他在梦里,对夏渊这样样这样样——
而夏渊竟然完全配合他这样样这样样——
救……
不,没救了。
陆昔将脸深深地埋进手心,他终于是无『药』可救地变质了。
他维持着双手捂脸姿势,直挺挺地歪倒在了床上。
最可怕是,他脑海里不闪过梦里夏渊。
而梦里夏渊竟然有着亚雌花纹……陆昔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啊!
你这样怎么自称夏渊粉丝?你是个万恶泥塑粉。
小粉丝陆昔,陷入了完全自厌弃。
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沉入地底,穿过地幔,掉入熔火地狱里,让无尽岩浆来洗涤他这一罪恶。
可是不行,因为他得起来照顾夏渊。
陆昔深深叹了一口,生无可恋地起床。
二十分钟后,他端着『药』和早餐敲了敲夏渊门。
里传来一声模糊回应:“进来。”
陆昔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调整了平状态,圣高洁敬仰情重新又压过了他罪恶一——可喜可贺,天使战胜了恶魔。
开门,厚厚被子将夏渊盖了个严严实实,将脑袋也盖住了。
幼崽在发烧候,常有雌父用被子闷着他